她自作多情,想太多了。毕竟东方有时候也会给她送吃的喝的,没什么特别,朋友都这样走过来的。
林谧默默的把创可贴塞进书包,心想:这东西竟然送了还回去不礼貌,下回买点东西回礼吧。
下课铃声响过,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抬头就看见东方翻白眼吐舌头的把脑袋挂在窗户框上林谧的三魂七魄差点从嘴里飘出去,下一秒,立刻抽出课本把她打了一顿。
东方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连前几天的校内篮球赛都没见到她上蹿下跳的身影,实在是火星撞上地球了。林谧问起来,她才唉声叹气的抱怨:“此事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道来”
林谧打断她:“长话短说。”
东方委屈的说:“还不是我家里那些事情。”
东家大长辈过世不到半年,家庭纠纷就七七四十九变,变着花样来耍。
东爷爷刚过世那会儿,家里长房跟三房就来闹分家产,爷爷的遗产——那套拆迁的老房子分到的公寓都叫那两个人渣拿走了,独留了小户型的旧楼给东方住。反正东方住习惯了,她不想为点钱的事情跟那些大人同流合污,也没说什么。再说,她人微势薄,充其量就只有知情权没有话语权。
东家大伯家里的两个子女都不争气——念完高中挨个辍学打工,家里一直很穷,偏生穷人还没穷人的自觉,全家都是事儿逼。去年儿子结婚大摆酒席,还请了县领导来吃酒,闹得满城风雨,那领导还差点为此被上级部门提着脖子调查。而年初时候女儿酒驾漂移把一个老人家飘进太平间的事情几乎占了本地日报不小的板块,还是个未成年,无照驾驶罪加一等,法院具体怎么判的不清楚,反正这辈子毁得干干净净。
而她那个三叔年轻时候人五人六,花钱买选票买了个干部,可惜心眼不实,拿了公款花销,后来听说上头来查,吓得东拼西凑借钱抵债。但老天不是睁眼瞎,该抓的还得抓,在牢里蹲了几年到去年末才放出来溜达,一来没工作,二来还欠着巨债,这本来就坏的心眼又开始活络起来。于是半年后,大伯三叔心有灵犀,把炮口瞄准她二房的注意。
东方是二房唯一剩下的苗儿,但父母当年的公司搞得房地产,手底下还有几处地基房产,将来政府下审批,房子大喇喇建起来,随便粗略的算算,那些数目也够东方潇洒完后半生,还能包养一串小情人。
说道这里,东方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小折扇,扇了扇风,表示她现在真的是火冒三丈:“你说那些还是亲戚吗?”
因为她大伯说,当年她爸妈办公司花的是老爷子的基金,十多年过去利滚利这都好大笔账必须拿出来算。他们两个加起来百岁老人,拿着算盘跟未满十八的小娃算陈年旧账简直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东家保姆张阿姨看不下去,她原本一个外人不该参合这些家事,可东方从屁点大就跟着她,不说亲生也得有半个女儿大,当下给东方请了律师,小县城来来去去都是熟人,巧得那律师是张阿姨儿子的高中铁哥们,二话不说连律师费都没要,直接上法院打了官司。
“你说我这么大点年纪就上了法院也是够了,具体的还要等那边通知下来。”东方说:“真特么是树倒了毛猴子都跑了。”
林谧在心底纠正:“是树倒猢狲散。”
东
分卷阅读7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