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事。”
叶云薇平静地俯视着我。
“好,你跟我走就行。”
她身后几个保镖模样的人上来,把我从车里拖出去。
“叶小姐。”卫平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他额头上全是血,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十分锋利:“你想过纪总知道之后的后果吗?”
叶云薇看向他。
她的脸上仿佛在笑,眼神却冷得像冰。
她问卫平:“那纪予舟又有没有想过让我们叶家生气的后果呢?”
我不知道卫平有没有回她,回了什么。
因为我的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模糊,就这样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正躺在床上。
这房间装修挺精致,欧式铁艺床,床单上是羽状的棕榈叶子,我右手被拷着,锁在床头上,床边摆了一杯水。墙上挂的是先锋艺术的画,画的是被解构的大火和森林。
当年在嘉远读书的时候,都说叶家有钱,纪家有势,其实叶家是会花钱,所以总有种奢靡精致的感觉,走到哪都是目光焦点。
连关押人质的房间都挂着艺术品,确实是叶云薇的做派。
门口传来说话声,然后门被推开了。
“……不用管,我过两天就回去了。”叶云薇边和人说话边皱着眉头走进来,看见我也不意外:“醒了?”
我晃了晃手上的手铐,疑问地看着她。
她拖了一张椅子,在我床边坐下来,顺着我目光朝墙上看过去。
“哦,这幅画是我前两年买的。”她一身黑的套裙,有纤细的小腿和脚踝,高跟鞋却是锋利血红色:“你现在还在画画?”
“画工笔。”
“其实我当年也学过画的,”她拿出精致的蓝珐琅烟盒来,朝我示意,我点头,她倒出一根烟来点着了,夹着烟,却没有吸,若有所思地侧着脸:“你们大一那年,我已经在英国留学了,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当年在哪读过书,更不知道她把我抓来这里,却不打不骂,只是回忆起当年,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也正常。”她有点自嘲地笑了:“我只念了半年就回来了。”
我知道她因为什么事而回来的。
“你有兄弟姐妹吗?林湛。”
“我是孤儿。”
“哦,我忘了。”她笑起来:“我自己有个哥哥,就老觉得别人也有。我哥哥比我只早出生六分钟,所以我以前不肯叫他哥哥,他喜欢叫我囡囡,我也叫他小名,我哥哥有个小名你知道吗?”
“绵绵?”
“绵绵是后来的了,他以前小名很有意思的,叫囝囝,我们奶奶是苏州人,是她给我们起的小名,我哥后来还因为这个被人笑话过呢。”
她笑的时候,眼尾弯起来,睫毛往下垂,实在像极叶修羽。
“我知道。”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回答:“他因为这个和人打过架。”
“那你应该也知道他和纪予舟关系有多好吧,他们俩就差一岁,从小一起长大的,成天在一起玩,我小时候真是恨死纪予舟了,我哥老是跟他一起玩,把我撇下来,还叫我小丫头片子。”她夹着烟,带着笑回忆当年:“我可不是好惹的,所以老是把他们闯的祸告诉我爸妈,他们怕了我,就一直叫我‘小姑奶奶,别告状了’,然后把好东西都拿来贿赂我。”
“后来呢?”
“后来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