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浇灌在我身上的冷水,化为水柱冲入我的体内,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肚子一点点地鼓胀起来,再看着那人仍是轻描淡写的俊美面容,似乎是因为过于古怪的鼓胀感,喉中竟起了一股难以压下去的呕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关了水,我的眼睛已经木了,呆呆的望着宽大浴缸光滑的缸壁,这一副模样落在他眼中倒像是被训乖了的样子,他高兴了一些,摸了摸我的湿发,然后那只手慢慢滑下去,按上了我的肚子。
我这才察觉到那儿鼓胀的太为可怕,由于偏白的肤色,硬像是能看到那皮肤之下纵横的青筋一般。
“若至清是女的,此时恐怕也早为我诞下数个孩子了,那时我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了。”杭乐雍满足地按着那男身鼓胀起来的肚子,似乎真的看到了属于他们二人的孩子一般,“因为至清定是那种十分看重自己孩子的人呢。”
……
如今我里里外外都冷透了,那灌入液体的水管尚还堵在后面,我头晕目眩,面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这彻骨的寒意,似乎真的能渗透到骨子里去。
最让我害怕的还是重逢的这一个人,仿佛撕开人皮面具一般的真面目。
我从前曾深深爱过他,他占据了我儿时与少年的所有生涯,我曾为他的一个瞩目,为了能堂堂正正站在他的面前而废寝忘食,最终付出了自己贫乏的所有。
但是……尽管我将心都掏给了他,他依旧如故,若即若离,偶尔看我的视线冰冷至极,像是恨不得将我置之于死地。
极少数的时候,却温柔深情,似乎不吝于将他的所有也献给我一人。
从前,我便是以为那便是他的真心,但待在没有他的地方那么久,终于想明白了,那并不是。我在他心中不是平等的,甚至不是“人”,而是一个物什,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所以不管我付出多少,他也绝不可能被打动。
一个人,又怎么会爱上他眼中的一条狗呢?哪怕这条狗是多么的爱他,又为他变得多么的优秀。
……
早该在跟着父亲身后,见到他的那天,我就应该明白。
我父亲是他父亲的狗,而我生来便是他的狗。
这个界线是永远无法逾越的。
身为主人想要弄死一条狗,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
我无力地滑落进灌满了冷水的浴缸里,冷水渐渐漫过了口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