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竿见影的一种方法。”
唐安宁推了推鼻梁上临时架上的眼镜,“虽然,我想说的是,风险也很大。”她极小声地嘟囔,“看来是那几回‘探病’没把那小子吓到嘛……”颇有些愤愤不平。
好在唐医生磨蹭了几天,还是走了。
她仗着边汶南脾气好,在他和黎程辉面前暧昧得很,似乎破罐子破摔,故意要让某人误会闹心一样。
唐安宁今天上的飞机,给他发了个临别信息,大意是不要太作死他现在的状况就轻易不会恶化,还有,看够他老情人那张黑脸了,再不走她觉得她自己要被套麻袋了。
边汶南到的比较早,拿着台本看了一会儿。
待会儿要拍主角的第三次同行。
同时也是最难演的一次,因为这一次包含着比较明朗的感情戏,压抑在整部电影过程之中唯一一次的感情爆发。
感情爆发。
这是基本不可能发生在边汶南身上的一个词。
挑战与自己全然不同的角色,在每一个演员的生涯里都是不可避免的,边汶南也不例外。
他感到紧张的是与他对戏的那个人。
……
场记在摄像机前面打了板。
啪。
天空雾蒙蒙的,飘着雪花,两个人从小区里走出来,这个小区被划入了拆迁范围内,里头的住户基本都已经搬了出去。
那个杀人犯绳之于法后,叶青也收到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即将离开这个困了他二十年的小镇。
因为人迹罕见,这条道上的积雪没有环卫工来铲,两个人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各撑了一把伞,没有交谈。道旁树下堆着一个粗糙的小雪人,被雪覆盖了大半。
伞下呼气成霜。
每走一步,这一段同行之路便短上一分,叶青恨不得这条路更难走一点,那便可以和这个人再多走一秒钟。
可惜行至三岔路口,终是要面对别离。
叶青停下步来,卫行舟转头看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烟头上火星一明一灭。
“我走了。”他说,“你回去吧,外面冷。”
“……嗯。”
卫行舟见他不动,叹了口气,咬着烟说:“既然自考考上了大学就好好读吧,a大是个好学校。有什么缺的和卫哥说。”
“嗯。”
安静了片刻,仿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着。
卫行舟又望了他一眼,深蓝色伞面遮住了那人的面目,只将将露出一个白皙的下巴。他转身就走,迈着大步,没走出两步,就听到后面轻不可闻的一声,脚下一顿。
“哥……”
那把蓝伞落了下去,叶青从背后抱住他,他也不说话,只是抱着,两个人呼出的白气在半空中交汇起来,然后一同消散。
卫行舟感觉那一双手紧紧地箍在自己腰上,一咬牙,吐了口里叼着的烟,烟头簌的落到雪地里,眨眼熄了,袅起一缕烟。
他转过头,让埋着头的人微微仰起来,定定地看进他的眼里,然后低下头去。
这一碰触便像是一个开关,点燃了两个人心里压抑起来的团团火焰。雪实在是太大了,落得头发上全是,连同眉毛也发白了。
这明明应该是一个冰冷的亲吻,演变到后来,却再不能更火热了,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就像是两块烧红了的炭,碰到了一起,发出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