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呢,不过我想象过很多次那个画面:帘子拉开,我转头的时候,你就坐在那儿抬头看我,眉眼舒展,眼神温柔。”
“我的人生就全部圆满了。”
“……这是不是已经不可能实现了?或者说根本就从来没有这个可能?”唐安宁的眼里很悲伤,“你又爱上他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一天、一刻、一分、一秒。无论我做什么,都是晚来了一步,你的身边已经有了那个人的影子,就算从你的世界离开了,也永远在你的心里存在着?”
“……”边汶南连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不用说回答她了。听到她形容自己有多么爱黎程辉,心里反倒浮现起怪异的羞耻,就如同犯病后听唐安宁剖析自己……幸好那个人不在这里。
“即使我在你的身边,每一个看得见的地方都贴上黄色便签,你记起最多的人也不是我。”唐安宁说,“他不适合你,南瓜,你知道吗,你的病根落在他身上。他有很多种选择,却偏偏选择了去接近你,刺,不过她一直记恨着那个人,巴不得你忘得一干二净。”
“南瓜,我了解你,其实你的所有行为,都是潜意识里的投影,你不想记得,久而久之,人脑就会帮你办好了……”
边汶南每回听她说“我了解你”,就有一种奇异的被窥视感,其实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至少唐安宁以前从来不会直接这么说,更不用提反复强调了,这样反倒更像是她在说服她自己。
大概是与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边汶南对于女士有种根深蒂固的绅士感,所以就算这个人作为自己的心理医生,却一直与他的母亲联手隐瞒自己的病情,也没办法生她的气,她可能也是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知道唐安宁这些年在自己身上下过多少功夫,如果没有在美国遇到她的老师,没有遇到她,哪怕有边母的陪伴,他可能也早已在那段时间里精神崩溃,彻底沉沦在那个世界里。
边汶南能够在那种精神状态下重新站起来,离不开他们的帮助。
边汶南没去听唐安宁口中的劝说,而是截住了她的话头,“我知道了。”在她小心翼翼的注视中说,“除了这个,你和我妈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了!”唐安宁斩钉截铁的话音刚落,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眼游移了一下,她看他一眼,“南……边汶南,你是不是真的打算重新接受那个人了?这件事情很重要……”
她想了一想,“算了,就算告诉你也并不能作为决定性的砝码。你应该很奇怪边阿姨对于他的态度变化吧,虽然很小很小。那是因为那个人做过一件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不会对你说,总之,因为这件事情,边阿姨对他有些改观。”
边汶南眸光一动,看她一脸“你不要问,我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