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但还是想法子将它处理的好,没听说谁把这东西养在身边的,小心哪天吃了你。”
世子只是笑笑不说话。
自从知道房梁上盘旋着一条那样大的蛇,太子总觉得这屋子里面阴气沉沉的,片刻也待不下去,叫人去备了轿子要和世子出去散散心。
“太子哥哥就不怕皇上责罚?”世子知道他是趁着太傅不在溜了出来,好心提醒他。
“刚出了我三弟四弟的糟心事,我不信还有哪个人敢凑到他面前去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太子说,“谁黑谁白他根本不在乎,他现在要的只是水面上的宁静。”
小侍卫死死跟在太子身后,整个人像被抽离了灵魂的木偶。
太子看他这样子着实可怜,准许他一同坐进轿子里面去。
轿子在他们常去的酒楼门口停下了。
其实他们去酒楼却不喝酒,不过是听歌姬唱歌助助兴,毕竟太子不敢喝,还不叫世子喝。
倒不是说太子害怕酒,酒既没有牙齿也没有爪子,太子本不该害怕,但他见过太多的酒能误事所以不敢沾,那辛辣液体能让人忘却一切也就赋予了别人将一切扣在自己脑袋上的权利,他不敢冒这样的风险,也不会叫世子冒这样的风险。
两人正听得起劲,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骚乱声,便叫小侍卫开门抓了个跑堂的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有怪……怪物!”跑堂的上下牙齿忍不住地打架。
“怪物?”太子不动声色瞥了这小老百姓一眼,他见过太多的虚张声势了,西宫的女人最擅长搞这一套隔三差五要么神仙入梦要么鬼祟作恶,他见得多了,自然要对这说法嗤之以鼻。
“是真的,听说有这么长,这么粗!头上长了五个脚,会飞天会遁地!”看起来长期的劳动培养了小跑堂丰富的想象力,太子决定摆摆手叫他一边玩去,但世子却皱了皱眉头。
“那怪物现在何处,劳驾带我去看看。”
“哎,你还真信?”太子用嘴巴接了一颗花生豆,美滋滋地跟着歌姬的声音敲击地面。
“我去看看。”世子执意如此,没有丝毫迟疑跟着跑堂大步流星走出去了。
太子被歌姬的靡靡之音酥软了骨头,便也没有理会,但半柱香时间不到,太子觉得自己一个人听又实在没有意思,小侍卫跟一块木头一样立在一旁,实在看不出这歌声有半点打动他。
不过一想到上次发生的事,太子对个小侍卫这样的没有品位便一点儿都不惊讶了。话说那是前几日的半夜,不知道哪个宫里的宫女突然萌生了投资太子的念头,大半夜地跑到东宫围墙边吊嗓子,结果被不知怜香惜玉的某人当头给了一棍子,理由是:有人鬼鬼祟祟在太子宫外发出意义不明的驴叫……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太子一有这个念头就浑身冰冷,推门走了出去。
小侍卫:你俩一出门,就有约莫十几人在暗中保护,哪有那么容易发生危险?
可事实证明,位高权重者需要那么多人保护是有理由的,因为他们总能发生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意外。
比如说,现在,太子从呈现包围状的人群中挤进去,扯着跑堂的衣领:“刚才跟你一起的年轻人到哪里去了?”
跑堂用手指了指某一件房门紧闭的雅座:“怪物在里面,那位贵人进去了之后就一直都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