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展鹏太阳穴突突直跳,堂哥知道了!他一直在装傻!
余展鹏预感到什么,可掏出刀子毫无作用,余致远的目的不是跟他硬碰硬,不然在房间时就会动手。
余致远朝他扑去,站在前面的余展鹏措不及防,他没料到堂哥会来这一手——堂哥想将他推下二楼!
危机中他本能地想抓住什么稳住身体,一双有力的手伸过来牢牢将他拖回去。还是那双手,闻系渊的手,温暖宽大,曾经捧住他的脸颊,那个人信誓旦旦地说保护他,从未食言。
余展鹏站稳了,安全了。闻系渊抱着他,他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倒在对方怀里。
只听见一声巨响,堂哥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余展鹏刚放缓的心又提起来。
“我们去推电闸吧。”闻系渊柔声说。
玄关处,闻系渊似乎根本不怕李豫,他搬来一张板凳,站在上面推开电闸。霎时间,别墅重归光明。
猛烈的白炽灯光线让余展鹏眯起双眼。此刻,他站在玄关处,面对一楼正厅,他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不是壁钟的响声,更不是雨水的声音——楼梯左边屹立的欧式雕像脚下一滩刺眼的血迹,那是鲜血从雕像手臂滴落的声音。
余展鹏努力睁大眼睛向上看,即使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也强迫自己注视着。
威严的骑士雕像手持长剑,长剑贯穿余致远的身体,他像被处决的罪人被钉在上面,瞪着眼,张着嘴,至死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他自食其果。
余致远在黑暗中妄图谋害他的堂弟,没料到闻系渊察觉到一切,率先救走余展鹏。余致远扑了个空,从二楼跌下,骑士的剑恰好给予他应有的责罚。
一张纸条从余致远的身上飘然落下,余展鹏默不作声地拣起它。
(我的灵魂是彻头彻尾地贪婪成性,
我是如此可悲可鄙,如此远离上帝:
如今,正像你所见的,我为此在这里受刑。
贪婪使人如何下场,从这里可以得到说明,
悔过自新的灵魂要把罪孽洗净,
这山岭没有任何比这更重的苦刑。)
闻声赶来的李豫出现在正厅,他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正经严肃的政员早被逼得疯魔,见余致远罪有应得,疯狂大笑。他笑得咳嗽,弯着腰,抱着肚皮,指着尸体恶狠狠地说:“看吧,那就是恐惧,抖如筛糠。
余展鹏把写着“愤怒”之罪的纸条递给他,他像抱着最后根救命稻草,夺下那张纸,最后仰天祷告。
“神啊——原来如此——”李豫痛哭流泪,推开余展鹏,不管不顾冲出大门,逃离别墅。
这次他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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