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机,拨了一个号过去,“嘟嘟”声响起,他对赵达达补充两句:“听我指挥。”
“哦。”赵达达乖顺的点点头。
电话通了,潘就衡对着听筒说:“我带人在楼底下,你快点把人弄走……对,行,那我两分钟后上去。”
收了线,潘就衡一回头就发现赵达达瞪着双眼睛看他,给他吓一跳。
“怎么样?陈志愿意见我吗?”
“屁!”潘就衡心里也在犹豫,他也不清楚陈志对陈洲的看法,这次他算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是没办法,人民医生,就得为人民服务。潘就衡高瘦的个子,一件皮夹克穿的特别精神,两条大长腿立着,不长的头发向后梳着,露出汗沁后湿漉漉的前额。
他摸了摸口袋,赵达达以为他是在找烟,结果几秒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银色的打火机,医生的手大多柔软灵活,那都是在一台一台手术上磨出来的,此时那双白嫩的手把打火机捏在掌间,翻来覆去几下,玩出花儿了。
赵达达不眨一眼的看他的手,那模样更像德牧犬了,一愣一愣的,蠢的可爱。
两分钟到了,潘就衡一个漂亮的转手,打火机合上盖子被他轻飘飘的揣回口袋里。他指了指侧面的一个小门,说:“从这儿进。”
赵达达蹑手蹑脚的跟在潘就衡身后,路上有几个人认出他,纷纷和他打招呼。潘就衡进了医院就跟进了自己家后花园似的,自在的不得了。他从钱夹里拿出门卡,特意刷了医生专用的电梯上楼。
赵达达内心惴惴不安,看着红通通的数字上升,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到喉咙口。
“叮——”电梯门打开。潘就衡一脚踏了出去,赵达达想跟过来,潘就衡向里伸长了右胳膊,把人推了进去。重新拨了个电话,电话声没传过来,里面一间独立病房出来个人。
“陈珂!”潘就衡看见熟人便把手机按了,他挑眼看看病房,问:“保镖呢?”
陈珂认出了他,单薄的身子站在走廊里,点点头:“保镖都走了,病房里就我们俩。”
“ok。”潘就衡比了个手势,下半身不动,上半身往电梯边倒,把小心翼翼的赵达达拽了出来:“这回出来吧。”
赵达达被拽的一个趔趄,踏出电梯就看见一个特别年轻的男人,眉眼清丽,穿着白色的宽松式圆领t恤,下面一条浅色的牛仔裤,露出两只纤细的脚腕,很漂亮,如果只看脸,应该有很多人把他误会成女孩子。
陈珂看着这个陌生人,愣了两秒然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说:“进来吧。”
赵达达的兜帽还罩在脑袋上,微驼着被,很少年气。
陈洲打石膏的腿开始发痒,弄得他时常想骂娘。大多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陈珂的作用就显得非常重要了。就像现在,陈洲低头耷脑的坐在床上,手不老实的敲石膏。病房门被人打开,陈珂垂手站在玄关处,看着陈志发泄般的鼓捣石膏,咳了一声。
陈志的手蓦的一停,然后抬起头看那个漂亮的小人。
“你不是出去了吗?!”陈志惊恐的表情浮在脸上,然后慢慢的不动声色的让自己躺倒重新缩到被子里:“我这手就是不长记性,一点都不随我的个性,再不听话剁了得了!”
陈珂笑了一声,陈志看见他笑自己也笑:“让我抱抱你吧,想死我了……”
“额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