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能摆脱被追逐的紧张感,安稳的舒缓一下精神。
闹钟定在十点,离现在尚有不到六个钟头。醒来我必须马不停蹄的去买好回英国的船票。因为我不敢,在遍布懋家眼线的上海,逗留太久。
而再回懋宅,太可怕了。
英国太古游轮公司的船票发售是在十点一刻整。我清楚的记得22号会有一班船,而明天就是22号。
我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又一想,还是画了妆。我实在是害怕,自己现在迎来的自由还不足以支付我明早的早餐。
幸好,一切如想象般顺利。船票有余,明日开拔。
我把这离别的快乐一直传递到了旅馆。我从没觉得,要离开“有懋家的祖国”,是件多么值得快乐的事情。
可是一切,停留在了我打开房门的一瞬间。
懋书同穿着西装,叼着烟,坐在我临时的“窝棚”的床上,看待自投罗网的猎物一样的游戏的眼神看着我。
瞬间,我有了一种天堂地狱般的落差。后退一步,却被两个家丁架住,他们明明一小时前还是旅馆的招待。
“你太不了解自己的祖业了。”懋书同轻轻地笑,“关门。”他对两个手下说。
于是,我们又面临了两两单对的状况。
他习惯性的上来抱我,我习惯性的抵抗。两个人如同默片一样相互较劲。不同的是,一个玩味的笑着,一个绝望的哭。
“你也总学不会老实啊!玉卿。小时候就是这样子的。”
懋书同终于成功的用衬衫绑住了我的手足。我则吁吁的喘溺在由泪腺流入口鼻的苦涩眼泪之中,难以停止。
“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懋书同从床下抽出了一根篝火用的铜棒,“你要你住,想要把你带离我身边的人都会死。你只能是属于我的。”
我惊恐的看着他高高举起铜棒的动作,瞳孔凝成了一个点儿。我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接下来的剧痛。
“啊!——”
可是那疼痛,远比我想的要更痛些,痛的我无法思考。只能在床上滚爬、躲闪、求饶。
“玉卿!玉卿!玉卿!”随着懋书同一声声的呼唤,那根沾满了我的鲜血的棍子,彻底碾碎了我的小腿骨。
我觉得,再能妙手回春的医生,也不能让我重新站起来行走了。
因为剧痛,我昏厥了过去。
醒来,不知过了几天。我就又闻到了那股懋家老宅中回荡的几百年的腐败的樟木味儿。
又回来了。
终归还是又回来了啊。
“呜……咳咳……呜呜……”
我能听见自己的哭声。
“你醒了。”
我憎恨每次醒来都看见这个人。
“恢复的不错嘛?”
他指那两条连木片都没有固定,任其瘫软着生长的残腿?!
在我的面前,懋书同恣意的宽衣解带,亦除去我的衣裤,我已经不能如何反抗。
当他的钝重进入我的身体。那股由衷的厌恶亦遍及我的全身。已经习惯了这不正常的交欢的身体,它所升腾起的令人耻辱的快感让我恨不能立即死去!
然而,我却滞陷在这乱族的老宅里,只能腐朽等死。
“……给我,玉卿……”
“啊——呜呜……痛!痛!痛!……”
“给我,玉卿!我要你!”
“……痛啊……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