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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暮走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如果不是地上还实实在在摆着保温盒,沈澈大概会以为前几天是自己的幻觉。
像是中了魔咒,戈暮笑着捏他脸的那一幕,怎么都挥之不去。
原来戈暮喜欢他,喜欢他什么呢?就因为他好看吗?
明明那天厌恶的不得了,现在却又满脑子都是戈暮,想起戈暮走时说的“对不起”,心里竟微微抽痛。
戈暮走的时候下雨了,戈暮的脚受伤了,戈暮生气了?
沈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很烦躁,而且每过一天,心里就会比前一天更加烦躁。
沈澈想出去,从来没这么想过。
他猛踢禁闭室的门,他大喊,他大叫。
可是,无济于事。
等沈澈再次看见阳光时,他才明白自己是处于怎样的境地。
关他的禁闭室是一个地下室,方圆百里,只有孤零零的防护铁网和神色肃穆的看守警卫。
万里晴空,竟然连只飞鸟的影子都看不见,沈澈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但一定是离部队很远的地方。
那戈暮是怎么来的?每次来还带着香喷喷的饭菜。
戈暮的惫态他不是看不出来,可是为什么就没有问问呢?每天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却不管戈暮是怎么过的,他的自私,现在回想起来简直令人发指。
沈澈不愿意再思考了,他慢吞吞地跟在看守警卫身后,听说有人来看望他。
第一反应是戈暮,但仔细想想沈澈就否定了这一可能,因为戈暮来看他都是直接进去的。
现在看来,不管戈暮是怎么进到禁闭室的,肯定都不轻松,为了他戈暮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仅仅就为了他这张脸吗?值得吗?
沈澈有些憎恨自己这张脸了。
来看沈澈的人,确实让沈澈有些惊喜,但更多的却是失落,因为来的人真的不是戈暮。
金长官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低垂着脑袋的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澈,你还在生叔叔的气?”金长官小心翼翼的问。
沈澈摇摇头,一开始是的,但后来不是在跟戈暮吃饭,就是在想戈暮,早就把生气忘在一边了。
现在再看到金长官,只觉得一段时间不见,这个男人似乎老了许多,眼睛下方一片乌青,满脸惫态,是因为他的缘故吧,沈澈心里有点难过。
这个无比优秀的男人本不属于他,却因为不必要的自责,养他爱他,对他宠溺有加,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应该让这个男人很为难吧。
他伤害的人本应是他最该珍惜的人,金长官如此,戈暮呢?
想起戈暮,沈澈的心更痛了。
而接下来,金长官的话,就像是活生生在沈澈的心脏上捅了一刀。
“是戈暮告诉我你在这里的,你知不知你这次惹了多大的祸,就你打伤的那个人是戈老将军的孙子,他和戈暮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沈澈满脸震惊,原来戈暮什么都知道,难怪那天一来就跟他解释不是他打的小报告,戈暮为了他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戈暮的家人是怎么看戈暮的呢?
金长官顿了顿,戈暮亲口告诉他这些的时候,他也是无比震惊的,所以他理解沈澈此时的心情,等沈澈缓了缓,他继续说道:“事发之后,上面就开始调查了,先是找人调查我,后来委任我找你谈话…”
“我原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