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却被自己的狂妄挥霍得一干二净。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皇位是靠着自己一个人的努力得来的,却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光里,有左宣为自己倾注了所有。
越是了解了左宣做了什么,裴易就越是在皇位上坐立难安。
如果是别人对自己贡献这么多,裴易也许会无动于衷。可是左宣不同,那个自己年少回忆里最耀眼的存在,最高傲的模样,不该为了自己如此潦倒。
裴易上朝的时间越来越短,他总觉得自己坐在那个位子上就是煎熬。可是他却不得不坐在上面,因为那是左宣希望自己坐的。
他开始更多的时间待在御书房里处理政务,只希望自己能够有所成绩,至少不会让左宣觉得他的付出都是无用的。
然而皇帝不愿意上早朝还是让朝臣们惶惶不安,成群地讨论着,最后还是李趋看不下去了,说:“哎呀,早朝时间短有什么的,你看皇帝陛下处理政务不还是很利索吗?实在有什么要说的就去御书房也一样的啊。”
大家觉得说的有道理,也不再纠结了,毕竟早朝短也不用站那么久了。
每天的忙碌时间也总有结束的时候,裴易在御书房里的时候,还能全身心地处理政务。可每每夜间回到寝宫休息,裴易便总会想起左宣。这时候,他就会拿出两人的小箱子以及左宣没能送出的画。
裴易也会为左宣不值,他还是那个少年时的模样,可自己早就不是当初的裴易了。这个笨蛋傻傻地付出了八年,幸好最后,左宣选择脱身了。只要不是自己,选择谁都好。
裴易故意让自己很忙,忙了一个月,终于忙出了事。太医给他诊脉,说他疲劳过度,需要休息,裴易只好让自己休息下来。
这时候有大臣提议说,秋季天高气爽正适合外出游玩,让皇帝出去散散心。
裴易:“好,那朕就去江南看看。”
然后就直奔着迟溪而来。
这边皇帝已然轻装微服要来迟溪,而左宣却一无所知。此时他正和左二哥一起在湖里钓螃蟹。
“哎呀,二哥你行不行啊,怎么一只都没有的?你看小别的笼子都快满了!”
“你不在我旁边吵吵吵,我也能钓满一整笼。”
“你就是在找借口,我离小别很远吗?怎么小别就没有受影响?”
左寒嘴里叼了一根苇草,半点书香门第的气息也无,见左宣非要跟自己抬杠,伸出手来又要捏他的后颈。
“二哥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嗯?”
然而这时候左宣朝旁边偏了偏,抬起了自己的杆。
“啊呀钓到了钓到了!”手忙脚乱地放进了自己的笼子,嬉皮笑脸地对着左二哥说,“对不起哦二哥,我领先你了呢。”
“嘿,小崽子!”
一旁的秋别看着打闹的兄弟俩,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左宣很正经地端坐着,“看吧二哥,小别笑你太幼稚了。”
左二哥皮笑肉不笑,“你这先下手为强的本事学得不赖啊,这么挤兑我,等会螃蟹没得吃。”
“小别做的,你凭什么不让我吃?”
“你说呢?”
左宣看着右边得意笑的左寒,又看了看左边又被打趣得低着头的秋别,猛地站起来,豪言壮志道:“以后,我再和你们出来看你们恩爱,我就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