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透过窗来的夜风,轻抚罗帐。
裴易自嘲地笑着,“是了,朕的确是一叶障目,朕连当初属于我们的小把戏都忘了。哪怕你写了这么多信,朕便是想看,都记不起,你生日是哪天……”
在距离瑞安城遥远的南方小城迟溪,左宣在和家人过着恬淡的生活。
左家大哥因为要在州衙当职,所以不能长时间在家,他虽然有心照顾小弟,却只能把这个重担交递给左二哥。
左宣自从回了家,在秋别的医治和家人的照看下,气色开始渐渐恢复。但是心里的创伤还一时半会好不了,每晚睡觉都在把房间里点上几盏灯。左寒怕小弟会出现状况,也搬到了隔壁房间住着。
左宣仿佛被当成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有什么要求都会被立即同意,哪怕想要摘星星,家人们也会想想办法满足他。
左宣每天都笑意满满,仿佛那些在瑞安城里的记忆全都是幻影。
这天,左宣又带着父母满满的叮嘱和秋别一起上街逛逛。两人走了许久之后,便随意挑了河边的两个石墩坐下。
看着河里船夫的长篙撑过阵阵涟漪,不远处桥上又走过几个结伴的稚童。
这样悠闲的时光,左宣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脸上不自主地带着幸福的笑容。
一旁的秋别看着这样的左宣,有些羞涩笑着说:“你家里人对你真好,真让人羡慕。”
左宣转头看着他,“是吗?你也不用太拘束,可以拿这里当自己家,小别。”
秋别一愣,移开目光,“你怎么学左……左寒叫我。”
相熟了之后,左宣发现这位医术精湛的秋别公子,似乎特别容易不好意思,于是更加坏心眼地去逗他,“小别不考虑讲讲你和我二哥的故事吗?”
秋别明知道左宣在打趣自己,却不知怎么拒绝,只能低着头,手上抓着衣摆,“也没有什么故事啊,就是……正常的认识过程。”
左宣噗嗤一笑,“秋别你怎么这么好脾气啊,这样不是被我二哥欺负死了吗?”
话音刚落,左宣就被从后面捏住了脖颈。
“一看不住就在背后说二哥的坏话,嗯?”
左宣被捏的很痒,赶忙缩了脖子,表态道,“哪有,二哥这么好,还有我说坏话的机会吗?”
左寒大步跨到石墩前面,和左宣挤在一起坐着,“就会欺负比你小的,小别别理他。”
秋别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嗯。”
左寒也和他们俩一起,看着前面的河水小桥,但没过一会儿他就受不了了。
“你们两个就这么傻坐在这看了半天?”
“有什么不对的吗?”
“无不无聊?”
“挺好玩的呀。”
左寒想起来以前在瑞安的时候,小弟一出去就是一下午。
“怎么有这么个小老头的喜好,以前在瑞安的时候,你是不是和……”
话还没说完,左寒就噤了声。
“那个,二哥不……”
但是左宣似乎并没有一点不开心,依旧笑笑,“对啊,以前和裴易出去玩,就去瑞安城里那株很大的梧桐树上,坐着看街道,能看很久呢。”
看着左宣毫不在意的样子,左寒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摸了摸左宣的脑袋。
“小宣如果心里有什么事情,记得一定要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