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摇摇头，“真是个宝宝。“
除夕那天，齐岚的养父从国回来b市，照例准备和齐岚一起吃年夜饭。齐爸爸定好了位子，给齐岚打了电话。
齐岚问过了养父的近况，开口道：“爸，我可以带个人过去吗?“
“男朋友?“能够让齐岚这么正式开口，怕是如此了，齐爸爸心中还有些好奇。
“是女朋友。“
可能是齐岚的态度过于坦荡，齐爸爸甚至觉得自己心中那点震惊都过于大惊小怪。
“可以吗?“齐岚追问。
“当，当然。“
宁萱为了这顿晚餐特意打扮了一下。
不过在齐岚看来，宁萱这番打扮不过就是将以往在家胡乱扎着的头发，又梳得高了些，平日里松松垮垮绕两个圈的发带，打了三个结而已。
三人在齐爸爸下榻的酒店碰面，齐爸爸着实是个风趣幽默的人，年过半百但人显得年轻有精神，对宁萱的态度也很友善，丝毫看不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要不是宁萱知道齐岚已经跟对方介绍过自己，她真的要当对方压根不知道她们两个的关系了。
一顿晚餐下来，齐爸爸没有多提一个字，直到天色晚了，两个人该回去了，趁宁萱先上了车，他才拍拍齐岚的肩膀，示意她等一等。
齐爸爸欲言又止，像是在整理措辞。
齐岚却是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宁萱，对自己养父笑笑，“是不是挺好的。“
齐爸爸：“……“
这节奏有点怪啊，自己明明养了个女儿，曾经还幻想过将她交给别人时忧郁的心情，可现在…
现在怎么反而是她拐带了别人的宝贝回来。
齐爸爸干咳两声，“是挺好。“
“老齐，你放心吧。“齐岚轻轻抱了抱自己的养父。
父女上一次拥抱是什么时候了?
齐爸爸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当初自己和妻子带这个孩子回来，是想要给她最完整的家庭，最完整的爱的，但是谁也无法预见后续发生的那些事情，和妻子离婚之后，虽然他一直将齐岚呆在身边，但是两个人毕竟没有血缘关系，齐岚越长大，自己的顾虑就越多，在她开始发育之后，两个人就再没有任何肢体碰触。
齐岚长大了，齐爸爸头一次有这样清醒的认识。
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继续道：“我挺好的，你也不要太辛苦，歇歇吧。“
齐爸爸摸了摸齐岚的脑袋，“嗯。“
父女两个松开，在齐爸爸的注视中，齐岚上了自己的车，齐岚临走的时候，手顿了顿，按下车窗，她深深看了自己的养父一眼。
“老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