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想与清阳合作,第二件嘛,要等谈完了第一件才能说。”
“合作?”苏子京道:“鄙人以为,萧氏应该有更合适的选择。”
“不,青冥就是最合适的。”
“哦?”
萧翎一脸诚挚:“晚辈曾拜读家史,有幸得知了祖上与青冥的羁绊,深慕大宗风仪,家门微贱,厚颜结交,请前辈不要见怪。”
“嗤。”
苏子京真的笑出声来,说道:“倒是第一次知道小郎君还精通曲艺,可惜唱作俱佳也讨不了赏啊。”
萧翎犹未答话,他又说:“大家心里都看得分明,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前辈果真明白我的来意吗?”萧翎问道。
苏子京说:“倒不是不明白,只是有一事令我迷惑。”
“如何?”
“小郎君尚未继任便背弃华阳,不怕众口铄金吗?”
“何来背弃之说?”萧翎放下细腻的瓷杯,语气平淡:“华阳与清阳同属一宗,譬如左右手,两人交好,感情难道会因为所执的手不同而改变吗?”
苏子京听他推托,心里便不悦而不耐,对他也并不信任,因此更觉得送上来的这块甜饼里恐怕有毒。
萧氏与华阳交好这么多年,怎么会说变就变,这时若是应了,他日挨了背后一击,又该如何是好?
他不咸不淡地应声,萧翎却话锋一转:“萧氏过去确实更亲近华阳,但是时移世易,当年的华阳正处于危境当中,萧氏既然与青冥交好,自然义不容辞,然而一族之力毕竟有限,所以与清阳的来往才渐渐淡了。如今的华阳,却不是当年的华阳了,它早已不需要这点微薄的援助,这难道不正是萧氏应当抽身而退的时候吗?”
苏子京笑了笑,说道:“萧氏义举,真是令鬼神也动容啊。”
萧翎一贯脸皮厚,淡定地摆摆手:“前辈谬赞。”
他又把具体的策划也与苏子京说了,勉强算是宾主尽欢。
苏子京把他送来的玉符还给他,说道:“小郎君的第二件事,现在该说了吧?”
萧翎忽然扭捏,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本来的年纪,期期艾艾地说:“晚辈仰慕清阳次座已久,然而仙缘难逢,只得冒昧求见,想请前辈指引一二……”
他不接那枚玉符,苏子京便把它按在案上,两相磕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翎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苏子京冷笑一声,指尖扣在案沿轻轻敲击:“我指引你?”
“我以为他早已经教过你怎样寻他了。”
这话可就没法儿接了。
萧翎眨眨眼睛,心里排了无数出戏,犹豫着要怎么演下去。
谢子寻哪里会教他怎么联络自己,他真正是朝为行云暮为行雨,云销雨霁之后便了无痕迹。
萧翎自然只能上门求见。
可是微云子已经谢绝访客十几年了。
估计谢子寻自己都已经忘了这件事,毕竟本来也没有多少人专程拜访不是为了挑战。
被守山弟子一句“微云子不见客”堵回来的萧翎懵了一会儿,只能把两件事合成一件,先见了苏子京,再从苏子京这里拿个许可去找谢子寻。
结果苏子京也不想理他。
难过。
萧翎轻咳一声,正要说话,却觉得心中微动。
像有一根丝从血脉蔓延出去,牵连到另一颗心脏,彼方的颤抖传来,到这里产生了共鸣。
怎么回事?
苏子京看他忽然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