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步走,晚生一年就是一年,急不得的。他心静,进步也是神速,到萧允把祭灵大典的请柬递给他时,他已臻清境顶峰,与灵境只隔一层纸了。
“下月初八?”
萧允颔首:“是,正在你生辰前几日。”
萧翎把玉笺夹在指尖把玩,收到萧允谴责的一瞥,乖乖放到桌上素封里,又拿起来看封上“青冥”字样的暗纹,一边问道:“叔叔想让我去吗?”
“嗯,你和你父亲去。”
“啊?!”一个噩耗兜头砸下,萧翎预感自己趁机骚扰谢子寻的计划落了空,不免颓丧。
这时萧承微沉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进来:“我不和他去。”
萧承背着手进来,对萧允道:“我随你去东洲。”
“那翎儿……”
“他不小了。”
萧翎一个潮最终都返归谢子寻这里,还不如留他在灵台里。
萧翎不该知道的知道了许多,该知道的却一点也不知道,谢子寻虽然不太搭理他,却纵容他停留,越发让他觉得是自己在做梦,言谈举止便很放肆。
他见谢子寻闭目坐在亭中,发冠严整,浅青衣衫纹丝不乱,虽是常服,却显出了玄境威仪。这一眼便叫人心动,他熟门熟路地到谢子寻身边坐下,伸手欲环住谢子寻的腰,头还往他怀里靠去。
谢子寻抬手一击,敲得萧翎手腕发麻,他眉梢一挑,飞速擒住谢子寻的手指,两手将那修长而筋骨分明的四指拢住,讨好又珍爱地压了压。
若说谢子寻不知道阻拦的后果是这样,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总不想萧翎顺心遂意,竟然是破天荒地和晚辈置起了气,幼稚得令人不忍直视。
萧翎看他的举止全如小猫伸爪,气哼哼的满是爱娇,心里十足想笑,又不敢露出取笑的神色,只好轻咳一声,说起近日遇到的事,一边说一边还拨弄着谢子寻手指。
“父亲去东洲啦,这次我一个人去参加你们青冥宗的祭灵大典,到时候就能见到你了……”
谢子寻心说我已经见够了,你还是不要来了吧,但是这种话毕竟说不出口,便抿紧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