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不要说了啊,出狱多多看看书册。”
大胡子笑了笑,拿过菜碗往里一看,竟有一两块五花肉!
“哎?今天有肉啊!”
话音落下,周围一片惊声。
“啊,有肉?今天不逢年也不过节,怎么突然给肉了啊?”
“不管怎么说,吃到嘴里才是肉吧哈哈哈哈!”
祁言木着一张脸从头走到尾,来到俞溪的牢房门口时,正巧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目光。
“你笑什么?”祁言看了看自己,难道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扫了一遍之后,祁言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好笑的地方,眉心微微蹙起,露出一个怀疑的表情:“有肉吃这么开心?”
俞溪温和的笑变得自若的样子,倒是真的晃人耳目了。
将饭桶和菜桶不紧不慢的盖紧,祁言拎起来,对着俞溪道:“我挺满足的,也不想干大事。”
“哦?”俞溪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不想干大事?倒很像曾经的我呢,不过你现在看到了,即便是赶鸭子上架,也说明我有这方面的能力。”
俞溪这番话倒不是炫耀自己什么,毕竟他的成绩都被人看在了眼里,不然也不会成为长安少女们心中的金龟婿!
祁言看着俞溪,那淡然的眸光中闪烁着清水一般的光泽。
“可是你现在在这里了。”祁言如实道:“也许你是遭到了仇家陷害,不过你放心,清者自清。”
说完,祁言拎着两个桶,离开这条悠长的走廊。
俞溪看着他格外消瘦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清者自清?呵,怕的就是,从来都没有‘清者’。
一晃五日已过,短短的几天,八人的牢房变成了七人,有一个被用过刑的人终究是去了。
那个男人比俞溪早来了一天而已,他受了伤,衙门肯定不会给他找大夫了,祁言就用自己的钱买了一些抹的药替他疗伤,怎奈终究是抵不过阎王索命。
牢房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所有人都靠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不说话,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或是随便的摆弄身边的东西。
祁言就与那人说过一句话,他提那人疗伤,那人用沙哑的声音回了他一声多谢。
一条生命,就这样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