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瞧着似乎比上次见面还瘦了许多,料是京中春寒陡峭,要多添衣物才是。”
说着,大长公主命人把一件斗篷盖在庄子竹的朝服上。那边晋阳王老王妃也不甘落后,把自己的红毛围脖解开,围在庄子竹的脖子上,说道:“这是圣上冬猎给我送的围脖,圣上以前只送血淋淋的吃不完的猎物,这次你给帮忙挑的皮毛又软又滑,还暖和,你给试试。哎呀,也衬你这套朝服,红得发紫,喜庆呀,下次春猎得让圣上给你猎一件。”
庄子竹含笑道谢,又说自己不冷,怕晋阳王老王妃把围脖给他了会着凉,又把围脖还回去。
晋阳王老王妃就赞道:“小竹真乖巧呀,怪不得圣上如此喜欢。”
庄子竹装作羞涩地低下头去,没有答话。
而太后被这些皇亲国戚冷落在一旁,可庄子竹却与他们有说有笑的,心里十分不忿。但是大长公主算起来也是太后的长辈,多数皇帝又是站大长公主那边的,此刻大长公主以身作则表了态,太后发作不起来,只能憋着。
太后这就不懂了,昌乐县主是因为庄子竹才被发落的,怎么大长公主今天还能三番四次地维护庄子竹?对他爱护有加,帮他说话?难道是因为那次庄子竹帮忙求情了吗?早知如此,他当日就不要作壁上观,也开口求情好了。
只是事已至此,太后又微笑起来。
以后有的是时间。皇后又如何,进了宫,还能不听太后的话?
而早就在太后让庄子竹跪着不起来的时候,跟在庄子竹身后的两名宫人,就有其中一名飞奔出殿外。于是这会儿,宣恒毅就到了。
宣恒毅一来,鸦雀无声。
众人都忙着行跪礼。这会儿夫人哥儿们都有些吃惊,皇帝应该还在宴请群臣才是,从前也没突然过来的先例。
不需要跪下的太后有些心虚,微笑着向宣恒毅招了招手。而宣恒毅横扫一眼,见庄子竹已经在大长公主和晋阳王老王妃他们身边落座了,心下一松,走了过去,面不改色地在庄子竹身边站着。
宫人连忙给宣恒毅搬凳子,也有人马上把自己的凳子让给宣恒毅,不过宣恒毅没坐,坐在宫人搬过来的椅子上,猎豹一样的眼神锁定在太后身上,盯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母后,今天过得开心吗?”
太后干笑两声,说道:“这么多人一起贺年,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那好,”宣恒毅转而光明正大地问庄子竹道:“子竹第一次在章国过年,感觉如何?”
太后的心提到嗓子眼了,紧张地盯着庄子竹。可是想想他也没什么不对的,不需要都按着宫规来吗?顶多,就是没给庄子竹脸面——如此而已。就算庄子竹告状,也没理由,还能被安上一个不知礼仪规矩拒不行礼不知高低的罪名。
太后连说辞就琢磨好了,就等着庄子竹告状。
可是庄子竹没告状,还把刚刚说得一片和谐:“感受到热情和温暖,看这斗篷,刚刚大长公主担心我春寒陡峭受不住冷,特意给我的;晋阳王王妃也赞陛下冬猎时送的围脖很喜庆,王妃很喜欢,今天初一也戴上了,刚刚也是怕我冷,于是割爱给我围了,我没受。陛下的长辈都很好。”
听到庄子竹这么说,太后都愣住了,准备好的一筐骂句没来得及说,只得憋住。大长公主他们则暗暗点头,未来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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