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正面回答了一次,说:“你也不上朝,能是什么官?可别告诉我,你觉得你还是王族之子,不应该向我行礼。”
庄子竹微笑道:“区区不才,两月前收到正三品官的绶带。霍乡君与白公子都是注重礼仪之人,请吧,让我看看你们当了十几年章国人的标准礼仪。”
梁雅意与张文清对视一眼,抿嘴偷笑,还故意把嘴唇下撇,做出愠怒的模样,看起来古怪极了。
可是庄子竹这么一说,别说霍乡君和白迅康了,别的哥儿也不敢相信:“我爹在军中拼搏了十七年,还没升到三品参将,他一过来就三品官,怎么可能?”
“就是,而且,哪有三品官不上朝的呢,我爹都说从来没在朝堂上见过他这一号人,在朝殿下也没有他。”
“该不会是为了不向霍乡君行礼而胡掐乱造的吧。”
张文清帮口说道:“霍乡君,白公子,庄大人的确没有骗你们,不然皇上怎么会把庄大人的官宅赐在东大街,在我爹的将军府隔壁呢?”
张将军府隔壁都是什么人!征南大将军梁将军、兵部尚书……周围都是三品以上的文官武将,如果庄子竹是不能上朝的小官,那怎么可能住在张将军隔壁?张文清这么一说,有一部分哥儿都信了,有一部分哥儿还是不确定真`相,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看好戏。
难得飞扬跋扈的长公主之孙霍乡君能吃瘪,要让自己的小厮去教一个三品大员的礼仪,真是要笑掉大牙了!往轻里说,是目中无人,封了乡君就飘了;往重里说,是侮辱朝廷命官,可是要治罪的!
白迅康暗暗心惊,恨自己鲁莽了,却继续嘴硬道:“你们都是一起来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合伙起来骗乡君给他行礼?”
事到如此,霍可清可不会在这么多哥儿的面前,轻易地给庄子竹行礼呢。甚至他还用手掌大理拍了一下石桌。随着手掌落下,除了掌击石桌的声音,庄子竹还听到一声“咔擦”的声响,不知道是什么给碰碎了。
霍可清不动声色地收了手,把另外一只手伸进袖子里,继续责问道:“你知道冒认朝廷官员是多大的罪行吗?”
庄子竹语气平和:“官帽、朝服、绶带、圣旨等等,这些我都有,只是今天来宴会,没有带出来。如果你需要证实才能对我行礼的话,那么你可以到我府上去。也可以去前厅把张将军他们请过来,为我作证。”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说得好像真的似的。旁边的哥儿们都静静的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有些甚至期待着霍可清给庄子竹行礼,煞一下霍可清当乡君的威风。
霍可清听到这话,瞪着庄子竹,胸膛起伏不定。今天他可是把人给得罪透了,折辱不成,按礼仪又得向庄子竹行礼,在众目睽睽之下,别的哥儿们都可以见到,霍可清又怎么会甘愿就此屈膝?
霍可清不动,脑子里飞速盘算着,梅园一片寂静,等待着事态的发展。这时候,宣恒毅一行人才来到梅园。
晋阳王老王妃看到坐了一圈的安静的小哥儿们,望了一眼盛气凌人的霍可清,没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扫了一眼,又看到侧身坐着的、庄子竹身上那件大氅。
晋阳王老王妃:“……!”
别人认不出来,他是宣恒毅的叔母,这还能认不出来吗?这件大氅,分明是御用之物!是他亲眼见到太后娘娘塞给宣恒毅让宣恒毅冬天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