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强迫症一样将他周身上下裸/露的皮肤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低声问:“还有哪儿疼吗?”
孟谟已经完全被他搞得没脾气了:“……没了。”
说好的漠不关心呢?说好的移情别恋呢?
这让他还怎么质问得出口啊?
孟谟看了敖钦一眼,张了张嘴,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就算敖钦今天不对他这么这么好,这些话,他也是不太容易问出口的。
昨天晚上他辗转反侧了一夜,在心里打了千万遍腹稿,他想问他为什么每天晚上都那么晚才回来,为什么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儿,为什么匆匆忙忙挂他电话?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可是他不敢。
他害怕敖钦会回答——“是”。是,他是喜欢上了别人,所以每天晚上才那么晚回去,所以才不肯和他上床,所以身上才有别人的香水味儿,所以昨天才那么匆匆忙忙挂他电话……
他害怕敖钦和他说对不起,他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所以以后,他们还是做回之前的叔侄吧。他会把他当做最亲的亲人、最好的朋友,会永远、永远、永远照顾他、保护他……唯独不可能做夫妻。
他害怕……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敖钦铁了心要和他分手,早晚都有那么一天的。所以孟谟才用愤怒,用气势汹汹,用暴力蛮横把自己武装起来……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花了一个晚上为自己筑起的“无坚不摧”的心防,会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土崩瓦解。
渣都不剩。
孟谟啊孟谟,你特么是真的完蛋了!
他咬了咬牙,很想一鼓作气问出口,可是话到口边却成了:“敖钦,你为什么不让我接《致命幻觉》?”
“一个男二,有什么好接的?”敖钦却避开了他的目光,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册剧本,“你看看这个,大ip青春校园励志剧的男主,人设……”
“别转移话题!”
敖钦沉默了两秒:“是,王导的团队是不错,可是他一金牌导演,好好拍他的励志剧、谍战片不好吗?拍什么心理悬疑剧?多少好演员就是因为拍这种劳什子的破剧抑郁了、自杀了……要是演员真的出不了戏了,他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原来敖钦是在担心这个啊。
孟谟有点儿哭笑不得,心里却暖洋洋的:“没事,我又不是人。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去太上老君那儿给我求个清心符……”
敖钦:“不行!”
“这部剧对我很重要,”孟谟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把清心咒也教我呗……我知道你会。”
敖钦:“我说不行就不行!”
孟谟:“……”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敖钦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伸手搂住他的腰,闷闷道:“那个角色是个gay,和男主有亲密戏份,我……我吃醋。”
孟谟:“……”
以前敖钦吃他的醋,他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可是这次听他这么说,他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一把推开他:“吃醋?刚结婚你就天天一大早就走,半夜了还不回来,还不知道和什么小妖精出去花天酒地了,我出去录节目好几天,连个电话也不打,好容易打个电话吧,没说两句就挂了,还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