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吗?”
“喜欢?”孟谟冷笑了一声,将花夺过来摔在地上,“我喜欢你大爷!你孟爷爷还没死呢!这就等不及要来给我上坟了是吧?”说着还像是不解恨,狠狠地在雏菊上跺了几脚:“敖钦,我艹你大爷!”
“不行!”敖钦皱着眉,一副霸道总裁状,“你不能喜欢我大爷,只能喜欢我!也只能糙我!而且……”说到这儿,他耳根浮起一抹薄红:“而且我大爷东海龙王那么老,哪儿有我好槽啊?”
孟谟:“……”
梦境瞬间天旋地转,敖钦被梦里的孟谟猛地推倒在地,狠狠地吻了一通,眼角情不自禁地流出生理性泪水。
“哟?这就哭了?”孟谟眯着眼睛,邪笑着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不是你让我漕你的吗?我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炮都还没上膛呢,叔叔你怎么就哭了呢?”
敖钦:“……”
于是他被那个邪神附体一样的孟谟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了一番,完了之后还在耳廓上田了一下:“爽吗叔叔?”
“……”敖钦胸腔剧烈起伏,别别扭扭地将头偏在一边儿,“嗯。”过了很久,他睁开眼睛,笑着说:“那……你这算是接受我的求婚了吗?”
“求婚?”孟谟瞬间翻脸,冷笑道,“你那是求婚?你那明明是咒我早死!敖钦,你这个智商为零情商为负的蠢货,这辈子注定是要孤独终生的!”
注定是要孤独终生的!
孤独终生的!
的!
乌云遮住了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呜呜的白毛风席天卷地扫过苍茫原野,将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冰天雪地,只有孟谟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在天地之间反复回荡、扩大……就如同数丈高的巨大铜钟在他耳边敲响,震得他耳膜剧痛,脑子里嗡嗡作响。
孟谟:“……”
天哪,这是什么鬼一样的噩梦啊?
敖钦难道真的想用雏菊求婚?
孟谟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风中凌乱地从敖钦的噩梦里出来,风中凌乱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忙着上课、忙着作曲、忙着赶通告,天天早出晚归,就算偶尔在家没事,也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剧本。
他完全不想和敖钦说话!
可是,偶尔闲下来了,孟谟又会忍不住发呆,心想如果敖钦真的捧了一大捧小雏菊来向他求婚,他会答应吗?
答案是——会。
孟谟你简直一点儿骨气都没有啊孟谟!
孟谟你真是没救了孟谟!
情人节的前一天早上,他毫无期待地跟着敖钦上了飞往南半球的飞机,在南半球夏季酷烈的阳光和芬芳青涩的花草气息里,毫无期待地住进了位于惠灵顿远郊的一座度假山庄里,并且拒绝了敖钦共进晚餐的建议,连风景也没心思看,就兴趣缺缺地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揣着他的钻戒,坐上了敖钦租来的敞篷小越野,开往那让人生无可恋的目的地。
因为骤然换了季节,又有整整四个小时的时差,孟谟昨晚睡得并不好,夏日清晨暖熏熏的和风吹得他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迷蒙中他感觉到敖钦在他额头上烙下一个吻,轻声道:“谟谟,醒醒,到了。”
孟谟毫无期待地睁开眼睛,他以为会看到敖钦梦里那样漫山遍野的小雏菊,没想到一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