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晚上程润安非囔囔说要赏月,他附庸风雅,嫌弃院子里的蕴灵草气味难闻,要去坐在桃花上才行。闻鹤被他吵的头疼,只能带着这人去了桃花林。月光冷冷的毫无温度,桃花虽香但也不能吃,程润安去的时候兴致勃勃,看着看着就又要睡着了,直到听见下面传来的动静才陡然清醒过来,似是又燃起了兴致。
程润安嘟囔:“她们才不会听你的,别管那么多快跑吧!”
听着女修们一声声清丽的呵斥,闻鹤抱着程润安有些头疼:“要是跑了就真成登徒子了。”
他们两人说话的功夫,密密麻麻的剑影已经飞过来,桃花枝被折断飘落到地上,零碎的花瓣被剑气破开碎成了泥,馥郁的香味弥漫在所有人鼻尖。
闻鹤推开花枝抱着程润安躲了几道剑招,本想去和女修解释,可怒火上头的女修哪里听得进去他们的话,剑气一直划破轻纱,最后闻鹤只好掐了个决离开桃花林,留了那群女修在原地谩骂。
等到第二日天明,虞山谷的女修一见到闻鹤就认出他来,直接拔了剑,质问昨日之事。
“堂堂青城派掌教真人,何以行/事如同鬼魅小人般无耻!”
其他门派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凑在一边叽叽喳喳:“师姐先收收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认错人了吧?”
女修们收回剑冷哼一声:“整座青城山那还有人如同闻真人一般,去哪都抱着个废物,简直是丢人现眼。”
“闻真人到底做了什么事,连脾气最为温柔的虞山谷都惹怒了?”
略微年长的一位女修愤慨道:“他们昨晚偷看我门中弟子练舞,并且对此评头论足,语气轻佻!”
“……这不至于吧,闻真人可是有道侣的。”
女修嘲讽的看着闻鹤:“对这种色/欲/熏/心的人有什么道理可讲,我辈中有道侣的人也不少,还是第一次见到闻真人这样的,找个道侣只图美色。”
这帮人说话一迎一和,就和唱戏一样叫人插不进去嘴。程润安攀附在闻鹤身上,突然轻轻的问了句:“阿鹤,咱两结成道侣的时候虞山谷的人来了吗?”
闻鹤思索了片刻后说:“来贺礼的人太多,小门小派记不太清。”
程润安笑得眉眼弯弯,毫不心虚的说:“昨晚那帮跳舞的不知道哪来的,我也不认识,跳的还行但长的太一般,脸没我一半好看。”
闻鹤摇头道:“你怎么和那些人比起来了。”
“哦,也是,阿鹤你说话怎么这么好听。”程润安说完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狡黠的得意,他去了一趟人间,别的正经事没学会嘴皮子功夫利落不少。听到他挤兑的女修们气的挥剑,却被闻鹤一道灵气被迫收回了剑招。
“欺人太甚!”女修们气的看向周围围观的人,“诸位师兄弟请帮我们评评理,这两个无耻之徒偷看我谷弟子跳舞,还趾高气扬的嘲讽,如此德行岂能服人!”
闻鹤沉声说:“昨日我和夫人去桃林赏月,你们突然出现胡乱闹腾坏了气氛不说,把繁密的灵植桃林都毁了一大半,虞山谷的诸位打算如何赔偿?”
青城派的长老都是不爱管事的性子,此刻听见这话也都悄声附和:“咱们山路那边的桃林种了多少年,沐浴在青城灵气之下,整日听弟子们诵读仙乐,说不定早该通了灵,也不知道被闹事的那些人吓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