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哭:“我的儿!我的儿啊!”
邵云安抬起一只手,揽住粟辰逸,—滴泪水却怎么也不受他控制地滑落下来,王石井急忙从后面揽住他的肩膀。
君后在怔愣过后拿出一枚玉佩,眼眶也有些湿润,说:“邵云安,你的父亲是骠骑将军代明荣,你的小爹出身鲁国公府粟家。你的爷爷是为大燕国戎马一生的老将军!你是,将门之后!”
“安哥儿……”老将军唤了一声,老正君和老夫人同时说:“安哥儿,我是你的小爷爷(奶奶)。”
“云安,我是你嫡亲的大伯母。”
“云安,我是你三叔。”
“云安,我是你的姑姑。”
“云安,我是你的姐姐……”
一时间,锦绣宫里充斥着代家人的伤心。邵云安咬紧了牙关,可是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往下掉的眼泪,他以为他不会受影响的,—定是那个邵云安在影响着他。可那个代家苦苦寻找了十几年的邵云安却是已经死了,面对悲伤的邵家人,他很愧疚,很愧疚。
代家的几个长辈没法说话,永明帝让人端来凳子先让老将军几人坐下,君后说出当年的真相。粟辰逸抱看邵云安—遍遍喊我的儿”。
如果说刚穿来的邵云安可以无所谓地原谅邵家人,那么现在,他却是绝对不能放过那一家自私自利的人了。如果当初邵家人把“邵云安”送到县衙,那代家怎么可能找不到他。代家人不会痛苦这么多年,“邵云安”也不会被邵家和王家逼死。就只是为了一对银镯子,一把金锁,就让人家骨肉分离十几年,就逼死了—条人命!
“云安,你扶着伯父坐下。”邵云安在哭,王石井忍不住出声,“伯父,您找到了云安,是喜事,别哭坏了身子。”
代颖思擦着泪上前,扶住粟辰逸:“二婶,忠勇侯说的对,咱们终于找到了战,找到了云安,您可不能哭坏了身子。”
邵云安用袖子给粟辰逸擦眼泪,嘴唇动了动,最终,他说:“小爹,别哭了。”
他这么—说,粟辰逸哭得更伤心,抱得他也更紧了。这是他丢失了十几年的儿子,是被人硬生生地从他的心头上剜下的一块肉啊!
邵云安一边轻拍粟辰逸,一边给他擦泪,好不容易让粟辰逸平静了一些。君后问:“云安,你已经知道了?”
邵云安摇头,王石井出声:“是臣猜到了,此事老将军也知。老正君服下仙水之后,臣告诉了云安。只是因为没有证据,臣也只只能猜测,不能证实。”
邵云安跟着说:“小,小爹每次看到我,都有些激动,我和,小爷爷长得,又那么像,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
粟辰逸听到这里,眼泪又往下流。邵云安放开他,走到老将军、老正君和老夫人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磕头:“爷爷、小爷爷、奶奶,孙儿邵云安,给你们磕头了!”他有责任和义务为“邵云安”尽孝!为“邵云安”磕这个头!
“快起来,快起来。”
老将军、老正君和老夫人流着泪赶紧扶起他。邵云安用袖子给三位老人擦眼泪,然后又对沈冰、代明戈、代滢香、代明戈的夫人司马雅茹四人行礼。
“太伯母、三叔、三婶、姑姑。”
“哎哎!”
沈冰抱住邵云安,眼泪哗哗流。代明戈也是眼角带泪,重重抱了抱邵云安,同时也为二哥、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