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辰风的指尖触到了一个软软的小东西,可惜时间实在短暂得很,连流连逗弄片刻的机会也没有,心中暗自惋惜。
夏凉一边咀嚼味道甘甜的小松子,一边把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
辰风就差一脸黑线了,无奈道:“左手。”
夏凉赶紧将右手缩回来,换了一只手递给他。
辰风握住夏凉的左手,将他的衣袖轻轻掀开,露出手臂上一截昨日里缠好的白纱布。
辰风又仔细地将夏凉手臂上的纱布解开,观察了一下伤口愈合的程度。
辰风自己早年经常受伤,对研制伤药的心得能胜过无数名医。给夏凉用过昨天的药,如果是一般的伤口,此刻应该愈合得差不多了。
看来昨日里高嬷嬷承认在刀刃上下过药物,果然是真的。
夏凉一不知道高嬷嬷给自己的伤口下了药,二也不知道伤口本身是个什么速度的愈合法,三也不知道辰风给自己上的药效果怎么样。就眼巴巴地看着他今天又在自己手臂上铺了一层药粉,然后用新的纱布给缠上了。
今天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痛了。被辰风包扎好手臂以后,夏凉非常习惯地说了一声“谢谢”,把小手缩回到了自己身侧放好。
辰风抬手揉了揉夏凉的小脑袋。
夏凉的头发很柔软,摸起来怪舒服的,就像摸一只小猫一样。
夏凉就负责乖巧地坐着给辰风摸头。
辰风一边撸自己手里的“小猫”,一边试探性地说道:“我昨日问过你的嬷嬷了,他说你玩刀子不小心划伤了自己,以后小心一点。”
“嗯嗯。”夏凉点点头,心里暗暗钦佩起高嬷嬷的撒谎能力来。
能骗过辰风的谎言,那可真是太厉害了。
确定高嬷嬷已经按照自己的指示稳住了夏凉,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的“信任”之后,辰风接着道:“听她说,你一直很喜欢认字?”
听到头顶响起的那个低沉的声音,竟然讲嬷嬷说了自己喜欢认字,夏凉先愣了一下。
我一点也不喜欢认字啊,夏凉想。
随即,夏凉思考了片刻后,马上就明白了高嬷嬷对辰风这样说的用意。
高嬷嬷一定是想借辰风教自己认字的机会,让自己可以趁机偷到有价值的情报。
于是,夏凉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辰风深邃的目光中微微渗透出一丝冰冷的寒意,不动声色地指了指自己身边,道:“近一点。”
夏凉起身把自己的椅子往辰风身旁靠了靠。
一接近辰风,夏凉便觉得往日里感觉到了那股清爽的味道愈加浓烈了起来。然而又是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感觉。
时而觉得神清气爽很是舒服,时而又令夏凉觉得,被一种无形的气压迫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辰风随意从案头取了一份未曾批阅过的奏折,在夏凉面前打开,一手自然地轻轻搂过夏凉的肩头,一手指着奏章上的字,要夏凉一个字一个字读下去。
夏凉认得的字很少,一封写得精美流畅的奏折却念得吞吞吐吐的,时不时还要辰风提醒自己几个字。
夏凉一边一个字一个字结结巴巴地念着辰风手中的奏章,一边留心地把奏折的内容记下来。
第一封奏折是边关的一个王参军写的,是说边关的水源问题的。
第二封,还是说的边境的问题,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