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苦涩。
北冥道:“我恨你做什么?如今的一切又不是因你而起,反倒是我连累了你,若你早投靠北昭,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谢文笑了,却更像苦,他抱住对方,狠狠咬住他的嘴唇,二人交换了一个吻。
其实是怨他的,若是留下谢子韩,他们还有胜的机会,但他亲手将谢子韩送进了监狱。这一点,北冥永远也不会明白。
“我昨天去了医馆,拿了一些药,殿下,您喝吗?”谢文看着他,道。
北冥闭了闭眼,再次亲了亲他:“你喝我就喝。”
他不会说什么你活着就好的话。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总是先走的那个人占便宜些。他受着活人无尽的思念,而活人,只能一直痛苦着。
“喝。”谢文放开他,将□□倒进酒壶,晃了晃,倒进酒杯中。
北冥即将接过去的那一瞬间,他忽然间后悔了,打破了酒壶:“不,不能这样死,殿下,可愿与谢文拼死一战?”
死,当死的庄重,服毒自尽是懦夫的做法。他一生好武,自当死在战场上!
“好。”
二人拿了武器出去,见敌就杀,竟也生出一种畅快感。
但这是一场不可能赢的战争,长矛刺破肚腹,生命渐渐流逝。
远处,有人白衣骏马缓缓而来,有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谢文看着他走近,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他:“谢晋呢?!”
谢文森森一笑:“死了,他知道你不愿意救他,自尽了。”
“我不信。”
“死了、就是死了,你……不信也没……”
“他埋在哪儿?在哪儿?!”
“陛下。”旁边侍卫低声道:“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