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有人敢娶奴婢,这不是……这不是要把奴婢往死路上逼吗?”
这一番话把谢晋说的无言以对,这哪里是银耳的卖身契,分明是他的枷锁才对。
叹息一声,他拉起银耳:“别哭了,我留下你。”
想不到民间陋习竟如此……古怪不堪。
及至晚间,谢晋负伤且是主子,自然睡在床上。他又让银耳搬了张矮榻,银耳本就身量小,睡在榻上虽不太舒服,但也勉强可行。
次日银耳服侍他起床,云夙从屋外踏进来时正好看见他在穿衣服。目光又触及床上还未来得及整理的被褥,不由退了一步,低头咳了咳:“谢公子,麻烦您快些,大家都在等着您吃早饭。”
“我马上就好,多谢了。”谢晋知道他误会了,可也没解释。
吃了早饭之后一众人便出发了,唯有一辆马车,念及谢晋有伤,北昭让给了他一半,其他人皆是骑马。
“你可知谢子韩犯了什么罪?”北昭声线带着天然的磁性,微微压低时好听极了。
谢晋心道:这声音倒同他本人不一样,并不狠毒。口头上却应道:“烦请王爷告知。”
北昭道:“他买官卖官,甚至涉嫌透露会试考题,个个都是足以灭族的大罪。”
谢晋佯惊道:“他、他竟如此大胆,看来我得逃命去了,否则岂不是要受他连累一并砍头?”
“那是你生父,你就不想救他?”
谢晋哂笑道:“我倒是想救他,可这等大罪叫我如何救?”
自他明白谢子韩一直在利用他,限制他自由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当谢子韩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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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3章
“你不救,自会有人救。”北昭道:“太子不可能无动于衷。”
谢晋道:“即使有太子相救又能如何?谢子韩也必将一蹶不振。”
上一世,谢子韩得太子倾力相保,最终还是被贬为庶民。这一世还不知会怎样。
“一蹶不振?”北昭嗤笑道:“你恐怕对你这个父亲并不了解,像他那样的人,只要不死就不会放弃他的野心。”
谢晋道:“我以为,是人就会有被击垮的一天。”
北昭道:“有些事你不知道,谢子韩曾想让谢文入太子府。”
“什么?”谢晋一惊,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谢文不是早就在为太子卖命了吗?”
“谢文身姿俊逸,容貌昳丽,你难道不知?我虽不好龙阳,看着也有几分心动,更何况太子本就男女不忌?”北昭看向他,忽的笑道:“其实你的长相也不错。”
谢晋垂眸颔首:“我与兄长有五六分相似,但绝不及兄长。”
他的母亲虽是名妓,可谢文的母亲当年也是才貌双全的人物。他运气不好,未承得母亲容貌,谢文则不同,天生秀丽,生生能把女子比下去。
北昭讽笑:“谢子韩该把你送出去才对,这样才合了你的心意。”
谢晋一愣,继而起身在车厢内跪下:“王爷,谢晋明白断袖为世人不容,但谢晋自认并未碍着王爷什么事,也未曾有过霍乱行事,为何王爷要如此相辱?”
若是北昭实在看不惯他,他大可以离开,也不必受此侮辱。
“是我失言,起来吧。”北昭闭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