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予听着“傻木头”这个称呼,愣了一下才想明白是在叫自己,撅了下嘴,“好。”
飞鱼:“啊?哦!”
顾君衣:“……”噗……
顾君衣拉着墨予向坑边站定,目测了一下距离,抬起右手,向麻袋轻轻一甩,手腕下立时飞出一根白线,在月光下隐隐泛光。
白线勾住麻袋,顾君衣手臂用力向上一拽,拎起麻袋的瞬间,整个人向前一栽,墨予赶紧拽紧顾君衣,向后使劲。
顾君衣手腕用力,边拽边收线,一下将麻袋拽上来扔在地上。
顾君衣甩了甩碰过麻袋的白线,然后缠回手腕,抬头便看见墨予和飞鱼盯着他的手腕看。
顾君衣摆摆手,指了指麻袋,“先看尸体。”
墨予从怀中取出一条手帕,递给顾君衣,然后踢踢旁边的飞鱼,示意他将麻袋打开。
飞鱼有些不情愿,这也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发自内心叹了口气,谁让他要做最优秀的影卫呢。
顾君衣拿着手帕,简单查看了一下春艳的尸体,因天色太黑,只能就着月光看个大概。只见春艳的右侧脸颊有个清晰的五指印,嘴角有些血迹,是牙齿蹭破嘴角所致。
掰开嘴,发现尸体口中有异物,用手帕小心取出,仔细一看,是一小片纸包,用手帕包好递给墨予。
墨予一接过手,便闻到一股香味。
顾君衣毕竟不是仵作,也未学过验尸,只能简单看看,而后直奔主题,在尸体后脖颈到脑部仔细摸索。
来回摸了两遍,并未发现,与飞鱼一起将尸体翻过身,对着月光仔细找。
“顾公子你看。”飞鱼指着尸体右耳后一处淤青,顾君衣忙仔细看,并用手指摸索,终于从中取出一根细针。
三人看完尸体,捡了几块石头塞进麻袋,丢到坑底,而后将春艳的尸体找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土地,匆匆掩埋。简单祭拜了一下,便赶回城中。
顾君衣拿着从尸体中取出的细针皱眉,奇怪,这只是一根普通的银针。
心中疑惑,无心睡眠,顾君衣将早已睡熟打起小呼噜的顾肉放到床上,将被子一蒙,转身准备出门。
刚打开房门,便看到拿着手帕向他走来的墨予。
“你也没睡?”
“睡不着?”两人齐齐道。
“呃,是啊,我想看看纸里包的什么。”顾君衣摸了摸腰间小葫芦。
两人一起走到白日饮酒的小亭子,酒菜已经被收拾干净,顾君衣满脸写着“酒呢酒呢酒呢”,睁大眼睛看着墨予。
墨予被看的轻咳一声,“应该是下人收拾了,你若还想喝,明日我再叫人去买。”
顾君衣也不客气,摸了摸腰间小葫芦,拽下一个空的,放在石桌上,给了墨予一个大大的呲牙笑,笑得牙不见眼,“我想要这一小葫芦玉瑾酒。”
墨予拿起小葫芦放到怀里,看着顾君衣的笑脸,也忍不住笑起来,“好。”
不远处一棵树上,轻功来轻功回,跟着顾君衣出城刚跑回来的影卫,抚了抚跑乱的头发,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渣,深呼一口气,看着下面的两个孩子,像两个傻子。
影卫躺倒在树枝上,看着月光想,是不是应该跟小君衣打个招呼,这一路偷偷摸摸着实太辛苦,胡子都来不及刮。
顾君衣小心翼翼地打开小纸包,里面是一片指甲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