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墨睢接话,顾君衣怀中的顾肉突然挣扎出来,攀到顾君衣肩上,“嗷嗷”叫了几声,一个飞身,啪唧一下扑到来人的脸上。
刚进门的飞鱼吓得蹦了起来,连忙将脸上的一坨肉拎在手里,原来是客人的土拨鼠,吓得他险些窜上房顶。墨予在他进来时便皱了眉,伸长手臂一拦,让他别再往前。
“少爷,顾公子……”飞鱼委屈巴巴,将顾肉放到桌上,“属下有事禀报。”
墨予和顾君衣看着飞鱼被砸红的脸和乱糟糟都头发忍笑,但墨予还是一本正经问:“何事?”
“属下派人去找李志那个朋友,却发现那人已经失踪多日,那人独自住在西街小巷口,周围邻里皆说不熟。据那处房主说,此人叫张成,租了他三个月房子,这几日将到期,一直不见人影。”
事无巨细,飞鱼查到什么说什么。
顾肉站在桌子边,前爪扒着飞鱼的衣服,慢慢往上爬,飞鱼见顾君衣不在意,便任它爬,只是伸手虚挡着脸,生怕顾肉再飞一回。
“接着说。”墨予微微点头。
顾肉从飞鱼怀中钻来钻去,抓出一条手帕,香喷喷,使劲打了个喷嚏。
“属下亲自去了醉春阁,在那坐了半日……”飞鱼快速抓起手帕团在手里,脸红到脖子根,“白天……白天人不多,除了过夜离开的客人,和一些在外回去的姑娘,只来了几个射日门的人,他们跟老鸨往后院去了。属下只来得及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进了后院东边的一间屋子。属下在离开时,还看到铁老三的儿子从后院出来。”
“射日门还有铁老三?”墨予有些疑惑。
“射日门,可是西北那个土匪发家的门派?人人扛着个大弯弓那个?”顾君衣将顾肉抱下来,用袖子给它擦鼻子,问道,“铁老三又是何人?”
“铁老三是花海城有名的铁匠,专做些定制物件,只要给图纸,不论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还是铁牌铁桶,他都做。墨家大门上的两只大狼狗,便是爷爷年轻时,在他家定做的。”墨予给顾君衣倒了杯水,顺便解释。
顾君衣有些无语,亏他以为云墨山庄大门上是什么神兽,却原来是两只大狼狗。
墨家人,还真是神奇。
“派人看着铁老三的儿子,你继续盯着醉春阁。”墨予吩咐道。
飞鱼领命往外走,墨睢突然对他喊道:“鱼哥下次记得换了衣裳再回来!鱼哥你实在是太香了啊!”
飞鱼捏紧手中丝帕,加快脚步往外奔,走到院子大门,还险些绊到门槛。
墨睢带着些许酒气,抱起桌上的顾肉,蹭了蹭鼻子,顾肉嫌弃的扭头,冲顾君衣“啊啊”叫,小眼神透着委屈,挣扎几下,蹭了墨睢一身香气,“顾肉你也变香了!”
墨予将顾肉解救下来,吩咐下人打来一盆热水,一边给顾肉洗澡,一边踢了踢趴在桌子上与顾君衣聊闲的墨睢,“回去洗澡。”
墨睢被哥哥踢的歪了歪,然后继续说他在君子林看到的美人,听到的笑话,“酒好喝吧……哎呀哥我洗方才沐浴过……”
“再去洗一次。”
“不去!我还没聊够呢!”
“回去睡。”
“不困!”
“君衣困了。”
“君衣你困了吗?你肯定不困对不对?你……”
顾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