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高了多半个头的男人,不知怎么心跳瞬间就漏了半拍。楚涵偷偷捏了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默默咽了咽口水,瞥了一眼许久都不见陆婷下来的甲壳虫,来不及深究为何男人有一张和陆婷极其相像的脸都没来得及深究就依依不舍地落荒而逃。
他也许多次见过不同男人和陆婷亲昵的场景,可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慌乱和不安。
似乎是有什么将要破土而出
他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头一次将陆婷和“有男朋友”联系起来如此迫切
他想结束什么?
抑或是逃避什么?
——————————————————————————————————————————————————
陆淮眯了眯眼,看着那抹狼狈逃窜的身影,若有所思。
“哥”陆婷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不行!”没等陆婷把话说完,陆淮就·打断了她,斩钉截铁,态度果决。
陆婷从后视镜看着楚涵消失在街角,默默将那句“把他让给我吧”咽进了肚子里。
“他追了你三年,你觉得他像是可以玩玩的人?”陆淮冷笑一声,钻回车里,扬了扬尖尖的下巴,示意陆婷把车开走。右耳耳骨处的铂金耳钉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衬得他的眼神更加疯狂。
陆婷悻悻地收了口。
猎人回归,收网开始。
——————————————————————————————————————————————————
楚涵没有走远,他只是躲在了街角的那堵墙后面。
他靠着墙慢慢滑落下来,眼睁睁看着那辆车驶离街道,似乎能将他三年来所有的坚持也一并带走。
夕阳西沉,暗色的夜幕悄然降临,散落着几颗暗淡的星星。
整条街上稀稀落落闪着几盏霓虹灯,仿佛能将在黑夜里出没的恐惧和惊慌全部埋葬。
而一起被埋葬的,还有他那未来得及萌芽就被扼杀的爱情。
——————————————————————————————————————————————————
亲春似乎就是这样,除了叛逆,还充满了酸涩。
在那个年纪,敢爱敢恨真的是一种勇气,让那些被恶意中伤后流血不止的伤口在时间的治愈下慢慢结痂不要再作无谓的挣扎。
——————————————————————————————————————————————————
楚涵在街角的大理石台阶上坐了一整晚,眼睛周围的黑眼圈暴露了他精神的不济,他一夜未闭眼。
他想告诉自己,这只是场误会,可是却有一根紧绷的弦将他的思维拉向那个让他无法再回头的答案。
为什么感觉不到心痛?
是已经麻木了,还是因为他真的是同性恋?
现在让他怎么办呢?
是拆开他们,还是就此放手?
算了,以陆婷的尿性,估计没有那个男人她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其实,早该放手了吧。
每天拿着一封写满了荒唐和可笑的情书去热脸贴冷屁股,再多的热情也早被磨秃了吧。
一直以来,他所坚持的不过是当初那个无法改变结局的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