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尤朵拉坐在篝火旁,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脸色被火光映衬的阴晴不定。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依旧是乏味无聊的形成。因为气温进一步上升,积雪开始融化,道路泥泞一片,他们速度变的更慢了。
但是即使如此,凡纳斯本身也不是多么大的国家。傍晚的时候,格瑞已经可以看到零零散散的建筑物,以及越来越多的凡纳斯居民。
这天天黑的时候,他们找到了落脚点,一处小庄园,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
格瑞依旧早早的回到了房间,睁着双眼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我要走了。”
尤朵拉的声音突然从窗台的方向传过来,伴随着屋外的冷风的声音和积雪的味道。她轻巧的跳到了屋内,反手拉上了窗户。
于是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格瑞从床上坐起来,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看着尤朵拉。
“维特拜托我照顾你,直到我认为你安全为止。”尤朵拉说道:“明天你就会到达凡纳斯王宫,到时候,我就会离开。”
格瑞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尤朵拉看着他,回想着维特那个时候的表情,但是却只记得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充满的矛盾。
格瑞现在的表情,居然和那个时候维特有几分相似。
“他让我捎给你最后一句话。”尤朵拉盯着格瑞,声音冷的像冻结了一样,一字一句的说道:“小心卡萝蒂。”
小心卡萝蒂。
格瑞低下头,没有说什么。被褥带来的温暖似乎只停留在皮肤表面,再往下更深入的地方,寒冷一步一步侵袭冻结,慢慢变得僵硬。
“如果可能的话。”尤朵拉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格瑞,低声说道:“不要再回帝国,也不要再踏入帝都范围了。”
尤朵拉就这么离开了。
格瑞看着半开的窗户,半晌,才起身去关上它。窗户外面是一片白皑皑的雪地,带着苍白昏暗的阴影。尤朵拉像是猫一样,轻巧的从雪地上掠过,安静无声而又迅速。
格瑞默默的看了一会,然后拉上了窗帘。
就像维特所担心的那样,卡萝蒂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她似乎天生就具有那种能力,可以做到她想做到的一切事情。在格瑞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她失败的记忆。
如果她真的不想放过自己的话,格瑞甚至没有反抗的打算。
这是他欠她的,也是他亏欠她真正的孩子的。
而且,卡萝蒂也清楚这一点。
“对于他的生死,我并不关心。我只在意,能不能让我真正的孩子回来。”卡萝蒂裹着一身黑色的斗篷,转过身对维特淡淡的说着。
卡萝蒂现在看起来像一根绷紧到极点的弓弦,浑身上下都带着危险的气息,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去伤害到别人或者自己。
她掂起脚尖,吻了吻维特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强调道:“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孩子,亲爱的,但是,别妨碍我。”
她语气里的暗示意味让维特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不赞同的看着她。
女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当她们有了爱人的时候,爱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