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格瑞的下巴,眼神暗了暗,低头便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他完全没有了节制。在与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厮磨过一阵之后,便毫不客气的探入了对方毫不设防的口中。一颗一颗舔过格瑞的牙齿,和仿佛丝绸一般光滑的牙龈。只是,这样明显满足不了贪得无厌的入侵者。他将舌头探的更深,舔舐着对方敏感的上颚,然后勾起对方的舌头,疯狂的啃咬吸吮,不止餍足的与其纠缠不休。
格瑞觉得自己简直连灵魂都要被对方吸走了。他无力的抓着对方的衣领,大脑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对方的嘴唇稍微离开的空当,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然后再下一秒,又继续被对方拖入深渊。
“安格斯,你!”
当最后安格斯终于放开他的唇舌的时候,他只能无力的抓着他的衣襟才能站立,急促的喘息着抗议。
“你太过分了!”
格瑞上辈子和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说过脏话。所以即使现在气到极点,也只能憋了半天,最后说出这么一句软软的狠话来。
安格斯心满意足的舔舔嘴唇,像是安慰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摸了摸格瑞的头发。
“时间不过了,你还是快点换衣服吧。”他说着,不怀好意的挑起了眉头“还是说,你希望我来帮你换?”
格瑞瞪了他一眼,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出去!”
更衣室外的克瑞丝,正贴在托恩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看到安格斯一个人苦笑着走出更衣室,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我正在跟托恩打赌,是关于你跟格瑞的。”她转过头看着托恩,他虽然依旧沉默,但是眉眼间也带上了明显的笑意。
安格斯看着他们,笑了笑,问道:“你们在赌什么?”
“我们在赌,你会不会被从更衣室里赶出来,结果我和托恩都觉得这件事情太明显了,根本赌不起来。”她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就赌你,到底能在更衣室里呆多久。”
安格斯看向托恩,挑起了眉毛,语气不善的问道:“托恩?”
托恩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安格斯一眼。
克瑞丝拍拍托恩的胳膊,看着安格斯微笑道:“托恩一直以来都很信任你,各种方面,所以,这个周末他必须要陪我去歌剧院听歌剧了。歌剧院新加入了一个唱低音的年轻人,他的声音我很喜欢。”
托恩阴沉着脸,又狠狠瞪了安格斯一眼。
“不过说实话,安格斯。”克瑞丝看了一眼更衣室的门,笑道:“即使你真的能在那里面再呆一阵子,我也会去敲门的。那孩子,未免还太小了。”
托恩点点头,难得的开口道:“安格斯,耐心。”
安格斯哭笑不得,挥挥手,正想说些什么,更衣室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格瑞已经换好了衣服,从门后走出来,他别过脸,避开了安格斯的视线。
“非常感谢,托恩先生,衣服很合身。”
格瑞垂下眼睛,低声说道。
“天哪……”克瑞丝捂住了脸,惊讶的感叹道:“格瑞,你看上去,简直……”
她转头看向安格斯,打趣道:“你确定要让他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