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其他小帮小派更是数不胜数。
南禺镇,便是公认的风云教地盘。也是舒府所在、华音这三年真正的居所。
林思沁认认真真的了解了自己家族的过往,问易娘:“我和宜兰县主真的是表姐妹?”
易娘笑道:“我和她是族中未出五服的堂姐妹,血缘算是亲近,但她是嫡长姐的女儿,我只是偏房别支之后,你们算是亲戚,表姐妹就说不上了。只是我与堂姐也不怎么相像,怎的你与宜兰竟然如此相似?”
“谁知道?”林思沁是这屋里三个女人中唯一一个真正年少的,记仇,报复心亦强,紧接着便追问:“当年杀了姥爷的狗贼到底是谁?”
易娘无奈笑了笑,叹气道:“成日里就知道打打杀杀……”
林思沁急了,道:“阿娘莫非不想我给姥爷报仇?”
易娘道:“不是不让你报仇,是那人早在五年前就被你阿音姐姐抓走了,听说丢进乾江了,如今骨头都烂了吧?”
林思沁一时间神清气爽:“那我去找华音玩儿——”
“你怎能直呼你阿音姐姐名姓?诶,沁儿,你等等!”易娘拉住了她,“你且先用了这碗莲子粥再去。你本有些水土不服,又连日劳累,喝点莲子粥补补。”
林思沁脸色僵硬。
刚开始的几天,林思沁对于易娘成天围着自己转还很开心,然而渐渐熟悉了之后,便有些受不了易娘的絮絮叨叨。易娘不会武功,谨慎小心,因曾与丈夫儿子走失,又丢了女儿,所以总有些患得患失,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对林思沁衣食住行事事都要关心,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生怕有一点儿不妥帖,有时候还怕林思沁走丢,非得陪着她出门。
林思沁很聪慧,自幼随华音读书,知情明理,知道这是易娘一片慈母之心。但她和华音生活惯了,习惯了华音那种不动声色的关怀,特别不善于应付来自亲娘密不透风的体贴。
但她只要拒绝了易娘,面临的就是决堤的泪水。
喝粥,还是撒娇,二选一。
林思沁艰难的抉择之后,还是乖乖喝了粥。
易娘道:“知道你嫌阿娘啰嗦,不爱喝粥。但是你年纪小不懂,年纪大了才知脾胃差有多难受,特别是你这样日日饮酒不断更该调养滋补。吃了粥,再吃几块猫果。你爹就爱吃这个……”
林思沁只觉脑袋都要被搅成浆糊了。为了避免下一轮的蹂|躏,吃完赶紧溜去了华音的卧房。
十方跟个万年铁木似的,不知哪里找来一张羊毛毡子垫在地上,正在房门口打坐。掀开眼皮看见是林思沁,便又闭眼装泥塑。
林思沁进房找到华音,好奇问:“十方是你哪儿找来的?这个人怎么如此忠心耿耿?”
“他可不是我找来的。”华音坐在榻上打坐,没有起来,偏头看着她笑,“是他在五年前找到我。”
“他找你做什么?”林思沁很是诧异,“我看他沉默寡言,又一向忠心耿耿,极有眼色,为人可是可靠啊!你对他又这么器重,闭关这等大事都让他守门,比禄伯和华联还受信任,老苗都往后排了……难道他还不算是你心腹?
“我和他其实是歃血为盟的盟友——为了同一个目标。”
林思沁想了想,道:“积雷殿的教主宝库?”继而又道,“他凭什么与你歃血为盟?”华音也算是半个魔教储君了,十方只是一个武艺平平的后天高手而已,看不出什么奇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