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再提了!”
这一番话有礼有节有脸面,说得无忧山上下门人都很脸面,师长们对这个少掌门也就更加满意了。
谢世伯变了脸色,道:“这婚事乃是我和你父约定,岂容你这后辈说三道四?”
华音打量了一番这位任一县之首的谢世伯,道:“原来伯父还记得婚约?我倒是听说,我华家落魄之时,谢世兄曾与张同知的庶出侄孙女儿订婚,不知可有此事?”
谢世伯脸色发黑,怒道:“哪有此事?胡说八道!侄女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华音嘲讽的看了一眼谢世伯的脸色,道:“无忧山旗下的情报网遍布天下,这些众所周知的事情,世伯何必否认?”看谢家家主这样不要脸面,一向言辞柔和、处事圆滑的华音,今日也忍不住语言凌厉起来。
“不错,确有此事!”未等他话落音,谢晋忽然从厅外走进来,道,“当年华家落魄,父亲大人为免牵连,否认婚约,想和同知大人家结亲,但学生从未赞同此背信弃义之举。否则,如今学生三十有一,为何同窗连孙子都有了,学生还未成亲?学生不求华家谅解,只求世妹能明白,谢晋非那趋炎附势之徒!”
华音看着他真挚坦诚的眼睛,动了动唇,半晌方颤抖着缓缓松开了袖中紧握的拳头,问道:“那你为何,与我师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是你师妹,学生爱屋及乌,但也发乎于情止乎于理,亦不知为何思沁姑娘会误会……”
“误会?谢晋,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小师妹林思沁走进来,站在大厅中央,满面讽刺,“我就知道,你见了华音这个旧情人,定然花言巧语狡辩。你扪心自问,这些日子以来,我林思沁对你如何?在你心目中,我们之间的情谊还抵不过你口中的礼法信义?抵不过这个虚伪造作的贱人?”
华音捏紧剑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才忍住了“贱人”二字点燃的怒火,深深看着谢晋的眼睛,道:“谢世兄,我知你是君子,但事已至此,你我再无可能了,望你能对小师妹一心一意,娶她为妻,不要轻忽怠慢于她。你我以后……还是世家兄妹之好。”
谢晋眼中露出痛苦之色,旋即像是下定了决心,道:“不!在学生心目中,音妹你知书达理、舒雅清幽,乃天下一等一难得的好女子,学生若对你背信弃义退婚,岂不是连畜生也不如?这二十年来的等待坚持岂不成了笑话?此时万万不可!学生宁可孓然一生,也不会娶旁人为妻。”
谢世伯夫妇大骇,连呼:“孽子!”,“住口!”
华音当即愕然。
世上怎会有这样迂腐的男子?可转念又想,他若没被这迂气熏陶,又怎会成为如斯儒雅的男子?
“谢晋,我今天才知道,你也能这样无耻!华音是个好女子,那我呢?你的结发之人,你的枕边人呢?”林思沁走近她,咄咄逼问。
才十七岁的林思沁,便已退去了幼时的张狂,反而显得肆意飞扬,再加上她的相貌美艳如霞,顾盼之间便动人心魂。可如今,看她气色,确实如二师弟所言,在谢府,她清减了许多。
谢晋拱手道:“思沁姑娘,学生对不住你。但学生从未对你有过男女之情,能有今日之局,也因思沁姑娘一意孤行……事到如今,学生愿意对你负责,但娶妻一事,学生是宁死不从。”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