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救了你,信不信我把你扔给他们?”
安远看着他身后那群把巷子都快围起来的人,也不能说害怕,只是直觉有一种惹了麻烦的感觉。
他轻叹口气,从书包里拿出几张钱递过去。也不说话,眉头微皱,看着刘一茅的时候透出来些许轻蔑。
刘一茅神经挺粗的,没看见那些轻蔑的眼神,只是满意对方的上道识相。他接过钱,更加想认识这个人了。
“钱我就收下了,但还是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刘一茅把钱塞进衣服口袋,自来熟地揽着安远的肩膀往巷口走,身后的小弟有些笑得贼兮兮,但都挺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安远有种落入土匪窝,凭白惹了一身腥的感觉。但他瞥了眼身旁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人,想靠武力解决问题的念头就又噎回去了。
“看样子你是我们学校的,你信不信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你是谁?”刘一茅话说的志得意满,一双手还故作老成地在对方肩上拍了几下。
安远一直沉默,临了快走到巷子口的时候他才开口:“我叫安远,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听了这句话,刘一茅笑出口白牙,心情甚好。
“好名字!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叫刘一茅,初中三班的。”
安远这口气不敢叹得太明显,只是神情寥落,眼睛里的光都不见了。原因无他,他是初中二班的,教室临着刘一茅的。
只是路已经走到尽头,巷口处显出霞光万丈,映亮了两人青春年少的一张脸庞。
安远调整好呼吸,忙着把泪水憋回眼眶才示意刘又夏停下来。
他几乎是失态的,落了地后往刘一茅的方向小跑了几步,快要过去的时候又有种“近乡情更怯”的犹豫。
被落下的刘又夏一脸迷茫,看着安远的背影犹如隔了万水千山。
安远来不及顾他,深呼吸一口气后跑向了刘一茅。
“嘿!”
他这声吸引了正在抽烟的男人。对方转过眼,直愣了三秒,烟灰沉沉落地。
安远的面貌较初中的时候深邃了很多,只是那双眼睛从未变过,看过来的时候仍有令刘一茅心头一悸的冲动。
“安安!”刘一茅扔掉烟起身往这边跑,在安远还未有所动作的时候把人抱了个满怀。
“你回来了?!”他的话问得急,被搂紧的安远反应不过来,便没有吭声,只是一味沉浸在久违了的安全感中。
这边厢的两人亲密无间,自带结界,那边的刘又夏心头一腔怒火,手握紧成拳,直待爆发出来。
若是一般的亲朋好友,刘又夏断不会是这种表现,可那抽烟的男人投过来的眼神并不单纯,安远的动作也甚是反常。至少在他的印象里对方的情绪鲜少有这般里头男人的直觉同样直接。
刘又夏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尤其在这个当口,他们的感情得到的保障还不算彻底。
怎么能不慌乱呢?
于是他喊了一声,声音里亟需证明,又满含期待。只是安远好像没有听到,仍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轻微颤抖。
刘又夏的表情沉静下来,手也松开了。他甚至往后退了两步,茫然无措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安远才想起他,脸上带着满足而感动的笑,转身过来牵他的手却被刘又夏躲开了。
这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