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轩辕黎一进将军府便马不停蹄直奔白子夜的卧房,在床榻上看到全身伤患,脸色苍白的白子夜是心如刀绞,也顾不得左右的人还有李太医在场,瞬间泪如决堤,扑到白子夜怀里抽泣不停。
白子夜摒退看护的下人,命人送一送皇帝派来的御医,这才抽出空来安抚这伤心欲绝的泪人,还缠着绷带的右手在他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摸摸,“哭什么?我又没死。”
轩辕黎哭声骤停猛抬起头,眼泪还挂在眼角,鼻涕亮晶晶的挂在鼻翼,只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惨不忍睹,让白子夜欣慰之余,他嘴角凝固的血迹倒引起了白子夜的注意力,还未来得及询问,轩辕黎就给萧离使了个眼色,萧离关上门便走到床前。
白子夜不明所以,见轩辕黎抹了把鼻涕眼泪,站起身给萧离让了个位置,满脸的镇定从容,跟刚才哭哭啼啼的人简直判若两人,心想这小子刚才唱的是哀兵之计?须臾,萧离便一句“冒犯了”解开了白子夜的裤子,把裤腿退至脚踝,认真查看伤势。见到萧离一点一点小心翼翼解开绷带露出那一片血肉模糊,白子夜自己看了都有点怵,不禁担忧起轩辕黎的神色,抬眼看去,依旧不动如山,毫不避讳的紧盯着自己的伤患处,只是,脸色有点发青。
轩辕黎的心脏像是被谁猛扯了一把,偏离了原在的位置,骤痛难忍,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不忍看,都又不得不看,是他受的伤啊,他为他受的伤。
他紧抿嘴唇,默不作声,直到萧离重新给白子夜包扎好伤口后才急迫的追问,“怎么样?有无治愈可能?”
萧离轻轻点了点头,“虽然伤得确实很重,但是我有把握治愈。”萧离的胸有成竹让轩辕黎剧痛的心稍微好了一些,脸色也缓和了起来,不似刚才的严肃。
“我有分寸的,怎么可能会一直在坐榻上度过余生?我自由惯了你知道的。”白子夜摸摸被子下的双腿,轻描淡写的说道。
轩辕黎佯装错愕,“哥哥,你说什么?”
白子夜看了轩辕黎一眼,淡然一笑,“我的战功越大,拉拢我的人越多,我们情谊匪浅,要想从你这里撬走我,就肯定会对付你,但我又不能什么都不做,空有将军头衔,我得让手下的将士们知道,我也是一个能与他们生死与共的明主,他日,必有所用。反正轩辕承参了我一本,皇上迟早为堵悠悠众口惩戒我,与其等他开口,不如我主动一点,也让他对我放心,此时我没了兵权,那些人也能消停些。”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即使自己知道,但是从他嘴里听到,还真是让他有所震撼。轩辕黎喉咙微痒掩嘴轻咳一声,有丝丝腥甜在嘴里打转,被他咽了回去,哀伤的责问,“哥哥你这是何苦?办法有其他,为何用最惊险的,拿自己身体作践?”
“我一直觉得应该为你做点什么。”白子夜眼眸明亮的看着轩辕黎,流露出痴爱,一切不用多说,原因自明。
轩辕黎这次是真的湿润了眼眶,眼睛布满红血丝,坐到了床边,拉起白子夜的缠着绷带的手,亲吻过渗出的血迹地方,哑声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只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好好的,看着我就行。”
这话说得太过真诚,就似一把温柔的刀在心上刻写着每一个字的一笔一划。
白子夜莞尔一笑,淡淡的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