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有点敲响警钟的感觉,因为我不相信我哥没有查过元狼的身份。他对我总有点儿保护过度,我身边出现什么人大概三个小时后就会被查个底朝天,生平资料被整理好放进他的邮箱里。
虽然说我在酒吧里遇见元狼的那晚,曾故意支开阿强,让他送小天回家,但这不代表我哥后来会不知道,更不代表他不会去查清楚元狼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像是知道了什么巨大的秘密,还是秘密本身透露给我的,嘴里的饭顿时有些难以下咽,不知不觉中放下了筷子,盯着对面正剥着虾的男人。
其实元狼是我见过警惕心最高的人了,但此时此刻,居然依旧毫无察觉般的将粉红色的虾肉扔进装着酱料的小碗。
但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来。
我本来还在想着那些难以捉摸的问题,竟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昨晚那些晦涩朦胧的情绪,一时间心情无比的复杂。
我不由得思考,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对眼前这个人动了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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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日复一日,断断续续相伴的习惯;又或者是每个我连小天都没说。
拿到毕业证,成功甩掉尾随的阿强。一个小时后,我带着不多的行李登上了火车。
我不是很确定我哥什么时候会知道这件事情,但又担心他最后会大张旗鼓地来找我。于是用了小天的邮箱,给他发了一封邮件,定时在他最忙的时候,企图真的被追究起来也可以甩锅。
我是第一次坐火车,这感觉挺神奇的。
二十多个小时,其实窗外的风景并没有散文里说的那样多么壮观美丽,更多的其实是不停重复的画面。类似高度的屋子,泛黄蜿蜒的通车小路,还有大块小块的稻田、池塘、甚至是没有开坑的草地,偶尔点缀着一些认不出来的花。即使不断重复,却也没让我觉得太过无趣。
我的手机不知道怎么回事,网差得不行,索性最后我就断了网听歌,身下的床也很小,小得还没有我家的沙发大,但是空调开得非常足。坐久了我就把被子摊开盖在腿上,枕头枕在背后,耳朵里放着音乐,眼睛里是窗外飞快远去的风景。
我后来想起这段经历,一直很好奇我在这短短二十多个小时里到底想了多少东西。
再后来我总结起来,发现我想起我爸我妈,想起我哥,想起我导师,还有秦浅。
但我更多的还是想起元狼。
明明是我自己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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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的是一个南方偏远小山区。
这是一个小学,整个学校在一座断山上,只有两栋楼,外面加一个破破烂烂的篮球场。学生也少,连年级都凑不全。请不起老师,基本上只能靠各路志愿者和爱心人士来支教。
我下了火车以后开着百度地图,坐上一辆出租车,一路上的景色变化挺大的。上车的时候司机帮我扛了行李箱,感叹了一句“怎么这么重”,然后又上下打量我一眼,说道:“小伙子是去支教的吧。”
我点点头,那司机露出一个笑容,“我就知道,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