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我醒来之前,这两个人说了什么——就像我清楚秦浅的为人,他看着温润如玉,整个人也确实和玉一般透亮而冷清,所以即使我屋子里大早上出现个男人,他刚刚也不应该表现出这样明显的不快。
我微微皱着眉头,下意识叼着筷尖。
结果筷子突然被拨开,我望着那只手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做了个多幼稚的举动。我装作自然放下筷子,拍了拍那只手,端起碗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
等我喝完小半碗,我才发觉那只手是元狼的。而我和他这样的动作,真的算得上是“亲密”二字了。
我微微低着头,没有去看秦浅的表情。
大概任何人在暗恋对象面前暴露了自己与其他人有亲密关系,都是极为难堪的——因为即使知道他不属于我,也从未属于我,但是仿佛背叛的羞耻感和惭愧感还是酝酿而出,淡淡地一丝一丝缠绕在心上。
我有些意兴阑珊,刚好碗里的粥见了底,于是放下筷子,开口道:“我吃好了。”又收了碗筷送到厨房的水漕里。
我本来是打算在家窝一整天,好好休息休息,结果出现了这种变故,反而想出去走走。我先在房间里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然后带了帽子兜里揣着手机和钥匙。
从房间里出来,我脚步没停,“你们慢慢聊。”有些慌不择路般的出了门。
——
我和元狼不止做过那一次。
直白的来说,我现在和他维持着“床上”的关系。
我这个从小在奢华糜烂、疯狂刺绪不佳,不发泄一些力气出来怕是要被看出些端倪。
倒不是我这将近一年学会了收敛情绪,只是有些东西很私人,并不想被人问东问西。
已经入了秋,骑车后背上冒出的汉被风吹了几遍就退了下去。我推着高地车问门童停在哪儿,他脸上的表情变得稍稍僵硬,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骑着单车来高级会所,摸不准要不要放我进去。我心里有一丝好笑,也没为难他,随便在路边锁了车就打电话让小天出来接我。
进到包厢里面,我才返现人多得不得了,认识的没几个,倒是一溜儿陪酒的公主少爷。我脚下步子一顿,有些似笑非笑地说:“韩天,这谁给你的胆子?”
谁知这家伙奇怪地看我一眼,道:“不是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