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我一楼开店二楼自住，怎么感觉都不太合适。”
“那你住的地方怎么办？也要再重新找吗？”小姨追问道。
年华飞快地说：“不用，住的地方不用找了。我跟我朋友合租，他已经找好了。”
“你朋友？”小姨一愣，“谁啊？小蹊么？”
“……对。”年华轻轻点了点头。
“你跟他住一起？”小姨又道。
“嗯。小蹊在商业区那里开了个自己的工作室，平时也都在那边忙。所以我想搬过去后跟他合租，这样两人也可以相互照应。”年华说完后，怕小姨多想，又忙补充道：“不过房租我俩平摊，虽然花销会比现在多一些，但总比我自己租房子合适多了。”
“这样啊，”小姨轻声叹了口气，随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道：“华华，给你钱没问题。但你得先告诉我，你跟那个小蹊，你俩是啥关系。”
“啊？”年华怔了怔，磕磕巴巴地说：“您，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知道，”小姨低声道，“上次你把他带回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俩关系不对劲儿了。但是我一直没问你。前阵子福子回来后，我问他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谈朋友。他就支支吾吾地不肯跟我明说，只说你和小蹊相互照顾得挺好的。而如今你又来跟我说要搬去跟他合租。华华，你别当小姨听不出来，你就是想跟他住一起，所以才换店铺的吧。”
年华顿时哑口无言。
小姨见他不说话，又道：“华华，你今天要不跟我说实话，这钱我是不会给你的。你爸妈拿命换来的钱，我不可能让你随便花了。我得给你留着以后娶媳妇儿用。”
年华紧张地揪着衣角，手心里全是汗珠。他咬着下唇沉默了半晌后，缓缓说道：“小姨，对不起。我不会结婚的。对不起。”
话一说出口，两人都沉默了。
半晌后，小姨吸了吸鼻子，戴着浓重地鼻音说道：“你这孩子，好好的路不走，干嘛一定要给自己选条那么艰难的路呢。你知道你这样，以后要受多少苦么。我真是……哎，都怪我没教育好你。你爸妈不在了，我就想看着你结婚生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这样我也可以跟你爸妈有个交代。可你现在这样……”
小姨说着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年华眼圈立马红了，颤声道：“不是您的错。小姨，对不起。是我辜负了您的好意。要不我明天回去一趟，要打要骂都随您，求您别难过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怎么忍心打你啊，”小姨泣不成声地说，“你爸妈要还在世的话，我一定帮他们好好收拾你。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打你一下，他们，他们看到会心疼的。”
年华眼里蓄满了眼泪，他拿过一张纸巾，压了压眼睛，哽咽道：“小姨，您放心。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一定会好好走小去。绝对不让您操心。也绝对不跟您丢脸。”
“你说我能不操心么，”小姨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现在真后悔让你离开我身边。当年就应该看好你，让你哪也去不了。老老实实地给我念书结婚过日子。也省得操那么多心了。”
年华垂下脑袋，眼泪啪啪地砸落在了腿上。他攥紧手机，除了道歉之外，再说不出任何话。
小姨痛哭了一会儿后，慢慢地收起眼泪，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