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季洲突然想起什么,埋下脑袋。
只见皮肤白净,半分污秽也没染上,明显被好好清理过。
后穴不由自主收缩。
不在意还好,一旦用心感受,总显得有些不适。
可至少没有疼痛,也没什么古怪液体残留在内里,季洲不自在地夹紧臀瓣,只觉干干爽爽。
对比那段疯狂流窜的回忆,他呼吸一粗,不敢再深思。
将衬衣草草扣好,连腿都没伸出来,季洲就缩在被子里,将裤子别扭换完了。
放轻步子,他凑至门后,确认过屋外没半点响动。
始终悬吊吊的心脏,这才“啪叽”一声,落了地。
那些莫名的失落,就暂且不提。
径直走向墙角,可没过两步,季洲又退回来。
俯身,他将被子与睡衣,仔细叠好。
最终拍拍枕头,季洲失神等待,直至床上最后一丝暖意都散尽。
一切井然,是属于贵族人的精致住所,从未有过外来者闯入。
拉开衣柜,面对空荡荡,季洲愣了几愣。
转身,他将箱包轻放下,摊开时,果真内里被塞得满满当当。
在崭新贵族服的衬托下,角落那几件西装,显得格外可怜。
唯一使它们扬眉吐气的,大概是平生第一回,被熨烫得没有半分褶皱。
沉默几秒,季洲将它们按原样卷好。
掏出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堆在床上,季洲维持蹲姿,发呆两分钟。
太乱了,他甚至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这一切。
等腿又酸又疼,发出抗议,季洲才抬手,原封不动将衣服塞回箱子。
全程默不作声。
直到将拉链被猛地拉上,他才深深叹了口气。
揉揉额角,季洲等待那股酸涩劲过去。
心脏再被柠檬水泡下去,恐怕是会害病。
骤然起身,面上恢复淡漠,季洲大跨步走向房门,轮子在地面“咕噜咕噜”,颇为愉悦。
与此相反,拖箱子的人每前行一步,心脏就下沉几厘米。
捏紧拉杆,指骨泛白,季洲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舍不得。
可他仍是个胆小鬼,一辈子,都只有当逃兵的份。
害怕反悔,将门把用力扭开,季洲略显狼狈地冲出房门。
结果,箱包还没拖出来,右手就骤然一松。
疾走太快,箱包顺惯性滑至门边,闷响过后,总算停住了。
季洲在原地僵直成树,哪有半分方才的脚下生风。
突然,他弯了弯眉眼,有些想笑。
门外,夸张地垒了一层又一层甜品盒,将几块地砖全部挤满。
实在太多了,有的地理位置优越,便坚若磐石。
有的却不太走运,摇摇晃晃的,随时能上演甜腻的坍塌。
甜品高楼中央,一张纸格外醒目。
不过更吸引目光的,是上方别扭的笔迹,捎着与贵族不符的孩子气。
蓦然垂下脑袋,季洲揉了揉眼睛,再揉了几揉。
可眼眶都揉红了,还是又干又涩。
像是急需一场大雨,来将一切冲刷干净。
第22章
“说好每周十个,店已被搬空,暂且预支这些。”
打上句点时,墨迹很重,眨了眨眼,季洲想象出那家伙持笔踌躇的模样。
再往下,落笔明显变轻许多。
揉去最后湿润,他前行两步,才看清那句——
“安顿下来后,能否告知新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