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产生一丝好奇——
那种人所深爱的,会是什么味道?
焦文泽从不吝啬举手之劳。
可也仅仅是“举手”而已。
跟单公子那种狐狸谈生意,还主动让步,损失自是不可估量。
若非一时冲动,焦文泽绝不会自讨苦吃。
可若说是心生怜悯,甚至产生在乎的感觉,实在听来可笑。
这么多天,焦文泽从未回想过那个人。
即使那家伙曾带给他一时新鲜。
抬手优雅,他随意指了款蛋糕,老板应下,仔细包装起来。
盯着橱柜里各色甜品,焦文泽暗了暗眸子。
——与其说不忍,倒不如说惋惜。
那个平民,分明在夜里满眼戏谑,浑身张狂。
敢轻飘飘向贵族人索取赔偿,还敢趁其不备,放肆调戏。
这般勇气,若是放在光下,该是令人难忘的。
事实却是,本以为独特的家伙,在光照得见的地方,变得无助而软弱。
即使逼红了眼,也一言不发。
打心底涌起一份荒谬,焦文泽深叹一口气。
原本精致独特的工艺品,一个没留神,被扔在扑满灰尘的废工厂。
还被不识货的人肆意践踏。
以为他那般骄傲,会将羞辱的人狠狠踩在地上——
可他没有。
平民任由自己布满尘埃,成为一个垃圾,埋进土地。
惋惜和愤怒,在胸口轮番。”不畏刺来的愤怒,单公子答非所问,调笑道,“焦公子可算享福了。”
侧身,焦文泽贴在门上,声音混杂着痛苦与愉悦,汹涌而至。
通通往耳朵里钻。
勉强抑制住升腾的躁意,焦文泽手背青筋凸起:“用药了?”
“这是规矩。”单公子勾唇,“作为优待,小美人吃下的,可是对身体伤害最小的那种。”
“当然,药效也最长。”他津津乐道,“正如单某承诺过的,包您满意。”
屋内,喘息倾斜而出,渐粗。
像头试图逃出囚牢的小兽,长时间无果挣扎后,愈发狂躁。
焦文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