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雪一起化入江海山川,与天不老。
燕山雪悄声问,“有没有这样亲过什么人。”
木有光红着脸道,“亲过的。”他见燕山雪挑起眉来,急忙解释道,“是……是和你亲的。”
燕山雪这才笑了笑,“以后只可以碰我一个,知道了么?”
木有光拼命点头,随即小声道,“我原本就不喜欢碰别人。”
“哦,委屈起来了?”
木有光不敢多说,红着眼眶,方才喜极而泣时积蓄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
燕山雪吻了吻他湿润的眼角,“我既然答应了你,今后咱们之间,就再不会有其他人。这下放心了么?”
木有光回想昔日燕山雪那句“不可以碰我”,不知让自己难受了多久,如今可谓是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心中酸酸涨涨地,充盈着喜悦之情,哑声道,“盟主,你待我真好。”
“谁教你是我的小郎君呢,”燕山雪笑道,“只不过你要记着,你依旧是风雪郎,出入江湖,仍然不能让人瞧见你的样貌。”他望着对方英朗轩昂的面庞,续道,“以前不想给人看,现下,更加不想了。”
木有光脸上露出笑容,“好。”
自此,二人情意相合,心中一片澄澈,有如山海辉映,波光熔金。
金骏眉的药方果然神效,又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木有光手腕上的伤口很快愈合结痂,没几天便下了床,生龙活虎,神采奕奕。他请退了侍从,亲自服侍燕山雪,凡事亲力亲为,不分昼夜。有他悉心照料,燕山雪的身子也是一日好过一日,渐能下地走动,只是暂不能运内劲。
燕山雪见他殷勤,心中自也喜欢,时常与木有光说些无伤大雅的调笑之辞,将他二人比作“一对相依为命的病鬼”,每每逗得少年面红耳赤,神魂颠倒,心中痴恋愈深。
这天,燕山雪误喝了木有光的补血药汤,待木有光端茶进来,碗已见底。木有光忙问他难不难受,燕山雪如实道,“没什么感觉,还比不上我的药苦。”木有光这才放下心来,另行煎药自服。
谁知到了晚间,燕山雪开始喊热,怎么也睡不着。木有光摸摸他的额头,并不如何烫,只是身上比前几日暖和。
“盟主,要不要请盟里的大夫来把一把脉,或许是刚才喝了那碗药的缘故。”
燕山雪顺手勾住木有光的脖颈,在他腮边亲了一口,“你这是怪我吃错药了?”
木有光急道,“不是的,我是担心你的身子,若是药不对症,那可就……”
燕山雪微笑道,“真是木头脑瓜,这你都瞧不出来?我这是很久没人服侍,吃素吃太久,给这药一补,过了头了。”
木有光顿悟,“哦。”
“哦什么,”燕山雪的手掌轻贴上对方胸膛,“我的小郎君只晓得发呆,不来服侍我么?”
木有光与他鸳盟虽谐,数月来同衾共枕,却始终恪守分寸,从未有过越礼之举。有时燕山雪在他唇上偷个吻,就能让他欢喜良久。如今意中人竟主动相邀,木有光如闻天外仙音,脑中刹那间绽出火树银花,一时手足无措,连呼吸都滞住了,好半天憋出一句,“盟主,已经很晚了。”
燕山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唇角微扬,“确实晚了,你逃不掉了。”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影影绰绰地透进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