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已经被打的没电了。
姜末有些晕乎乎的想,大概是人事部以为他出了什么重大事故吧。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姜末言简意赅的写了一封辞职信,每敲一个字,就有一股电流从指尖直击心脏。
就像昨天晚上一样,既羞耻又愉悦。
他的整颗心仿佛都踩在云端上,摆脱了十年如一日的禁锢。
承认吧,姜末。
你的本性即是如此。
夏炀从父亲的办公室里出来,面色沉郁,左脸上浮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大巴掌。
他其实没有炫耀的意思,他只是在知道当年的事以后去嘲笑他而已。
当年姜末被霸凌,被他父亲无意间撞见,他不但没有阻止还躲在暗处目睹了全过程,最后又可鄙的冒充了将他拯救出来的过路人。
他将他这些年因为姜末而产生的阴暗暴露出来,告诉那个男人他喜欢姜末,他要去找姜末了,以后要和姜末在一起。
就在夏炀走到姜末楼底下,买了药与食物准备上楼时,接到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她母亲割腕自杀未遂,被送往医院了。
姜末下楼时看到了楼梯口有人扔了一堆花花绿绿的垃圾,正对楼梯口。
捡起来时,发现里面是新买的食物与一些外用消炎药,动作僵硬的将东西挂在门口的垃圾桶上,姜末离开了这个让他画地为牢的城市。
趁着公务员的最好年龄限制,姜末考了一个公务员,从此不再朝五晚九。
推拒了几次相亲后,母亲也终于妥协,试着接受他不想与女人在一起。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的缘故,在那一夜之后,他的手就变得不再是他欲望疏解点。
仿佛那种历劫之后大道得成的心情,姜末成功的变成了一个性冷淡,就算手指不小心受伤,除了密密匝匝的痛,再也没有其他。
那种痛与欲-望之间的连接线断了。
三年后,夏炀在一张拥挤的照片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姜末廉租房旁的房子一直没卖也没租,一直都搁置在那里,甚至连放在门框上的钥匙他走的时候都没有拿走。
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里,姜末变相的将那处房子留给了夏炀。
夏炀或许会住或许不会,都没有关系。姜末并不想再回到那里。
所以当他收到快递,东西是他走的时候留下来的衣物时,姜末有点慌。
东西直接寄到了单位,姜末以为记错了,问是不是有人填错号码时,同事们都提议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姜末不记得自己曾经在网上买过什么东西,在原来的单位,私以为也没有能寄东西的朋友。
东西拆开之后姜末脸色一白之后爆红,发烫,为什么他故意留在那里的衣服隔了三年突然寄了过来,这让他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