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当事者太过入迷没有发现,目睹这一切的陆臻同学真是要瞎眼睛了。
……宁遇是不是有毛病?
若不是长得好看,当初她怎么会看上这等货色。唯一可惜的是林闻,找了一个流氓当对象,这流氓还有文化,欺负起人比她可怕得多。她顶多让林闻当她男朋友而已,可是宁遇看上去像是要把林闻吃了。
啊,宁遇真讨厌!她爸爸和林闻爸爸认识的,要是没有宁遇她肯定能和林闻在一起!
傍晚时两个人在天台吹风,学校里人来人往,高处看去特别有遗世独立感。正经话没说两句,宁遇搂着男朋友接起了吻,是一个深吻,他昨晚刚刚研究的,一整天都计划着这件事情。
得手依旧很容易,林闻的舌头软得要命,不会推拒反而像是勾引,他忍不住想要进一步侵略,谁知对方突然挣扎了起来,只好用双手把人箍紧让他动弹不得:“……怎么了。”
小绵羊红了眼眶,“你硬了。”
宁遇低头一看,的确如此:“……嗯。”
“顶着我。”
他的喉结随着吞咽动了动,“没错。”
林闻咬了咬牙,“你这个人怎么这么……”
他以为对方要说出些粗鲁的字眼来骂他,谁知憋了半天,鲜红色的两瓣唇张了又合,只吐出“可恶”两个字。
好学生就是好学生,听话便罢了,连骂人都不会。宁遇得意地想到,隔着好几层布料动了动,竟滋生出一丝诡异的快感来。
“多骂两句,”他捧着对方的脸,含住对方的唇,“免得等下我心里愧疚。”
这样艳情意味的吻持续了很久,小绵羊几乎是由着他摆弄,学霸天赋过人,理论知识与实践结合也比对方容易上道,借着优势欺负林闻简直得心应手。
他还不放过手里的东西,“现在你也硬了,我们是一样的。”
终于想到反抗的林闻提出分手,“我不谈恋爱了,太影响学习……”
“哪有,”宁遇把脑袋放在他的颈窝,“年级第一都输给你了,进步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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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里宁遇把自己比作质数,温陵看到的时候,特别问过影帝一句什么是质数。
喻宁看了他一眼,“质数只能被1和自身整除,大概表达了一种独孤求败、无人理解的寂寞吧。”
温陵认为这是一种很自我的表现。
喻宁叹了口气:“我倒觉得这个比喻很妙……能懂的人自然会觉得好,你这种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
温陵不服气,“牛要是不懂就不会看中这个剧本了!”
这句话惹得喻宁笑出声。
眼前这位质数先生又把他拎到了这里,在字迹密密麻麻的墙壁上,找到了当年留下的印记。
温陵看见一堆log、s、f(x)的符号,忍不住眼前一黑。他以为按照编剧的脑回路,这面墙上应该刻着两个人的名字,谁知道竟然是一道数学题,这两个人定情的方式真是与众不同啊。
“这是我欠你的唯一一道题目,”宁遇低声说道,“我以为至少在解出这道题之前,我们不会分开。”
高考是每个人必经的一段时光,之前、之后,会有太多的事情发生变化。比如朝夕相处的同学,从此天涯海角;比如刻骨铭心的爱情,迟早分道扬镳。
空调的凉意吹散了一半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