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肌肉抽紧了,他的眉目皱成一团,冷汗一滴滴从额上划落。
“圣、圣人……”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在发抖。
谢岚南鸦羽般黑的眼睫微微垂下,他冷淡地说了一句。
“看来是不痛。”
本就已经跪坐在地上的人蓦然发出一声嚎叫,谢岚南的脚移开,他整个人蜷成一团,咬破了嘴唇,鲜血丝丝泛出来。
诺大的寝宫内血腥味开始弥漫,仔细看去,帝王的寝衣上竟染上了深红色的痕迹。
谢岚南再问了一声:“痛吗?”
“痛……痛、痛……”帝王断断续续地答道,他忍受着血肉崩开的痛苦,想要爬过去抓谢岚南的衣摆,后者反而一脚把他踩在脚下。
“痛就对了。”谢岚南微俯下头,声音仿佛覆了一层冰雪,“再让我发现你有动作,可不只是痛了。”
帝王紧缩的瞳孔里充斥着对方昳丽的眉眼,那人像极带有剧毒却美艳的般若花。
谢岚南脚下的力道渐渐加重,声音更冷。
“你身体中的毒物会一点一点把你的血肉吃完,从内脏到外皮,不会落下一丝一毫。
”
“那模样,肯定好看得紧。”
谢岚南离开后,他趴在地上很久,等身上不渗出血后,遍布全身的疼痛渐渐褪去后,才慢慢直起身子。一直跪在殿外的太监这才敢战战兢兢地进来服侍,天子阴沉着脸拂开太监的手,“传翰林学士高辽明。”
服侍的太监退出殿外宣旨。
他扶着床柱站起来,趴得太久,乍然站起,双脚的麻意瞬间涌上,若不是扶着床柱,只怕会再次跪下去。
帝王咬牙切齿道:“待朕将你拿下狱,倒也要叫你尝尝这蚀骨灼心的滋味。”
他想到那人冷着眉目将他踩在脚下的模样,心中的恨意更甚。
陆迟今日将藏书阁中久不见天日的,有些发霉的书籍拿去外头晾晒后,等日头落下,正把这些书籍搬回去时,忽见书阁外来了人。
是穿一身娇俏浅绿衣衫的燕舞。
她眉目带了几分笑意,更显得活泼可人,看上去竟比陆迟这个比她少些年岁的人更多几分青春气息。
陆迟见她来,觉得有些意外。
“这么看我做什么?”燕舞笑了一声,声音也清脆。
陆迟也微笑,“有点讶异。”
燕舞抽出一张书信,在指间摇了摇,她眼里的笑意更浓,吐出两字:“送信。”
见到燕舞手中的信,陆迟惊喜地走近几步:“是家中来信?”
“可不是。”燕舞这下敛了笑,恭恭敬敬地向陆迟献上信。
陆迟将身子微微转了个方向,没受严实她的礼。他接过信,喜悦平复了一些,心下却生出一点疑惑:近些时日的家信都是从谢岚南手中拿来的,他还以为他的信都是先送到谢岚南处,再由谢岚南转交给他。不过才生出来就被他自己打消了,他的衣物饮食都是由谢岚南那边操手,信送到他那处也可理解。
燕舞送了信,便干脆利落地起身要回去,却被陆迟叫住。
陆迟看着燕舞微微挑起的眉梢,顿了顿才开口:“你可知沥矖宫有――逆转光阴的神物吗?”
不知怎么,陆迟看着燕舞,忽然就想到当初听到的怪诞传说。
燕舞转头,她眼角绽开一朵花似的笑,眼中的色彩却沉了下去,“如果有,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