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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回城,连家门也来不及入,就进了皇宫。沥矖殿内依旧一片雪白,一进去空气无端就冷了三分。

    谢意对坐在高位上的人跪下谢罪。

    “臣无能,捉拿不了叶参岸。叶参岸是敌军主将,身边防卫重重,虽用了神药,可只能勉强让战役平息。实是无法捉拿。”

    辞念看看着下座的谢意,谢意跪着的身子一抖,他感觉这目光仿佛在他身上割下一片片柔来。

    “确实无能。”辞念淡淡开口,音色冷冽,“俱是借口,既有神药,又为何捉不来一个人,无需多言,自下去领罚。”

    谢意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膝行至前,重重地扣下三个响头,“罪臣领罚,可在圣人惩处臣之前,罪臣还有一计,或可拿了这叶参岸来。”

    辞念神色微不可查地动了一动,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谢意这才敢抬头,将他的计划说了一遍。

    辞念听后,看了一眼谢意,唇角泛出诡谲的弧度:“谢岚南与你,果真是父子。”

    天色才泛黑,帅帐内已来了第五波人。叶参岸眉一直锁着,副将在旁焦急道:“将军,城中大半人已经染病,再这样下去,不等西泽进攻,这里就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叶参岸看向刚进账里的人,脊背佝偻,发丝雪白:“莫先生,可查出病因?”

    被称作莫先生的老者叹气:“老朽才疏学浅,至今无法查找出病因。”

    帐中安静了一会,叶参岸拧着眉心,声音疲惫异常:“可把病源控制住了?”

    “控制了。”副将恨恨地应答,“定是西泽那些蛮人干的,打仗打不过我们,就想出那么下三滥的法子。”

    “他们会来的。”叶参岸忽然喃喃说道,“他们不会坐视这病蔓延,不然即便夺了这城,也无半点好处。”

    “不久,必会来找我谈条件。”

    半夜,西泽果然来人,将一封书信呈于叶参岸。叶参岸看完后,将这封书信传给将领,副将一看完,当即暴跳如雷。他拔出佩剑,当即要杀了西泽来使。

    “要我们交出将军才给解药!?呸!想都别想!”

    “住手!”叶参岸出声。副将的剑堪堪停在来使的颈前一寸处。

    他看向来使,温声道:“贵国的条件,还请容许我们再考虑一二。”

    “将军!”副将急了。

    副将急了,叶参岸却不为所动。待送走来使,副将面朝叶参岸跪下,说:“将军真要答应他们的条件?”

    他仍是温和的模样,即使看到这般事关性命的条件。

    “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也想试试,百姓的病等不得。”

    将军虽才智过人,奈何心太仁慈。

    副将拱手,再劝:“将军乃三军之根本,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事末将认为应报于圣上,由圣上定夺。”

    叶参岸顿住,帐中的烛火轻轻地摇晃,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执笔写起奏章。那封奏章被八百里加急送往北乌都城永安城,北宁还没看完奏章,便腾地站起来,看向送奏章的信使,双目里情绪剧烈地翻涌。

    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北乌不是弃帅求荣之人,传圣旨,西泽若执意以此相逼,北乌便是只剩一兵一卒也奉陪到底。”北宁的话,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朝中的大臣有些骚动,被北宁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