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真想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他就不能相信古代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动手的能力!
那时候谢岚南倒翻了墨水,不仅湿了他的衣裳,还把宣纸书本都都给沾上了。结果当天就被他娘结结实实揍了一顿,然后压着给他右相夫人和谢岚南道歉。
谢岚南对陆迟挤开他的行为没有半点怪罪的意味,反而很开心地看着陆迟为他忙上忙下。等陆迟弄完后,他把自己的帕子递给陆迟,“擦擦嘴角,都沾上碎屑了。”
陆迟也不客气,顺手拿过来擦了擦嘴,事实上如果他不拿过来,谢岚南准变脸。
“其实陆迟你不用如此慌张,我在家练习过一段时日,必不会再同上次一般。”谢岚南看着陆迟,一本正经地说道。
陆迟忍下想撇嘴角的冲动,他实在相信不了谢岚南这金尊玉贵的小少爷会干这等事,本想打几句哈哈糊弄过去,却一眼撞进了谢岚南认真闪亮的眸子。陆迟心一软,搜肠刮肚找了几句好话,“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先生和我娘,若是见我这样懒,放着却让你做,我的腿还想不想要了?”
也许被陆迟边说边耸肩护腿的语气动作逗乐了,谢岚南没忍住,笑得歪倒在一边。
门外传来书童的问好声,陆迟忙拉着谢岚南坐好,拿起书来装作正在朗读背诵的样子。
年过半百却已有了一抹雪白胡须的刘先生进来,见谢岚南和陆迟正专心读书的模样,他摸了摸胡须,满意地点点头。等刘先生觉得读得差不多了,他敲了敲手中的戒尺,咳嗽一声,“昨日我交待下去的文章可会背了。”
“会了。”陆迟和谢岚南齐声道,只不过,陆迟的声音虚了一点。
“那好,陆迟你先来背一段。”
陆迟颤颤巍巍站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磕磕绊绊地开始背起来:“天命之谓信……额……”看到刘先生转过身来,手中的戒尺一摇,陆迟一下子背得顺溜起来:“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全部背完后,陆迟坐下抹了一把汗,总算是背完了,要是忘了,刘先生的戒尺可真的会打下来,半点都不含糊。想想自己竟然和小学上一样,到了要挨打的地步,陆迟真是万分羞耻。可是要让一个理工男学四书五经,写诗作赋,真的是太为难他了。
接下来,刘先生让谢岚南站起来背,谢岚南可不比陆迟,背得那叫一个顺。未了,还向刘先生问了几个不懂的问题。刘先生解答完之后,勉励了几句后,可以看出来,他对谢岚南那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他摸着胡须,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迟一眼,“陆迟,你可要向少爷好好学学。”
陆迟立马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连连说是。刘先生已经看腻了陆迟这幅模样,变都不会变一点,他嫌弃地转过头,开始讲解起今天要学的文章。
听着刘先生一字一句,慢悠悠晃荡荡的声音,催眠得陆迟头一点一点,可他还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刘先生就在他和谢岚南面前走来走去,好容易等刘先生讲尽兴了,挥挥手,让他们休息一会儿,陆迟的精神头立刻就来了。
谢岚南转头看向陆迟,轻声问道:“陆迟,你为什么总是坐不住?”
陆迟苦了脸:“我也不知道,兴许是刚上学堂没多久吧。”这幅身体就是个皮孩子的身体,一点都闲不住,他费劲儿才让自己老老实实地黏在椅子上。
但是,陆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