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自己安抚好了周韶柔,再去找陆昀解释。
入夜后,周韶柔睡去了,齐正终于有了空闲,但他走进陆昀的屋子,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一些衣服器具也消失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齐正的心头,他边走边喊,将陆昀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
直到天边泛白,他也没有找到陆昀,馨儿也不见了。到太阳出来的时候,他终于回去,却见院子里趴着一只黄色的猫。
“黄耳?”齐正大喜,陆昀不会不带走黄耳,这猫在这里,是不是他也没走?他激动地向猫走去,但黄耳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亲昵蹭他的手,而是凶狠叫了声,挠了齐正的手就跳出了院墙。
齐正呆呆看着手上的红色抓痕。
那不是黄耳,陆昀走了。
呆站了会儿,他又发了疯一样地将所有人从睡梦中叫起,问他们知不知道陆昀在哪里,陆昀昨日可曾留了什么口信,他甚至去逼问了周韶柔,但每一个人都回答不知道,没有。
到这时,齐正才终于真切知道,自己把陆昀搞丢了,茫茫天地,没有任何线索,他要去何处找回陆昀呢?更何况,陆昀没什么钱,没怎么出过远门,他和馨儿两个人又要怎么安生过活呢?
他又想起了陆昀说的话,是他亲手逼走了陆昀,若不是太伤心,那样温和的一个人,怎么会这般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后悔和担忧潮水般地涌上来,齐正的心揪在一起,此刻他只感到无边难受,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他这才明白陆昀之于自己是多么的重要。可这悔悟来得这样迟,来不及挽救了。
随后,齐正大病了三日,痊愈后变得沉默寡言。周韶柔一直劝慰齐正,但温言软语毫无用处,齐正后来根本不再见她,即便她寻死觅活。任凭周韶柔如何耍尽心机,他们二人都几乎再没有交流,更遑论孩子了。
周韶柔用自己好不容易下药得来的孩子,逼走了陆昀,先是得意洋洋势在必得,后来却是心灰意冷后悔莫及。
转眼一个多月就过去了,天气越来越冷,很快又将是一个除夕。雪花飘扬散落在去往南疆的小路上,正有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里面坐着陆昀和馨儿。
陆昀是个温柔和顺的人,但绝不是毫无主见的懦弱之辈,那天他下定了决心就一定会做到。他知道齐正得空后必然又会来纠缠自己,于是便叫来馨儿和自己一并躲在角落等着,待齐正和周韶柔离开后,立即去屋内将紧要物件收拾了,抱起院中的黄耳疾步去往驿站。用身上绝大部分的钱财租了马车,一路直往南疆去。
馨儿知道陆昀下了决定便不好改变了,她也没有再劝,齐正这一次的所作所为确实太不将自家少爷放在心上,听说南疆风光绝美,正好去见识一番。既然如此决定,这两人便只往好处想,避谈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只畅想未来的恣意生活,虽不至于一路欢声笑语,却也是不少欢乐。
只是行了半个月时,黄耳突然跳下马车,身影很快淹没在路旁的道道树丛中。陆昀下车找了快一个时辰,却毫无所获。车夫催着让快走,他不能再找,压下心里的悲伤走了。罢了,黄耳本来就是半途出现在我身边,如今离去应当也是它自己的意识,不该强求,这般自我安慰了,陆昀心里才好受一些。
说回现在,陆昀撩起车帘,望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