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齐正便进得室内。
“陆安贤狼子野心,朕被蒙蔽这么多年,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李柯气闷,捶了捶床。
“陛下先养好身体,我们再从长计议便是。”
“不必劝朕,朕活不了几日了,只是大康多年基业不能毁在朕的手里,朕如今清醒过来,慢慢记起来小皇叔大抵是去了泰南镇守,齐正,你写信去找他来罢。”现如今,皇室人丁凋零,也确实只有这位皇叔能够力挽狂澜了。
“泰南?我前些日子听说泰南王正打着勤王旗号一路向建康去。”
“泰南王……是了,一定是小皇叔,他封号本是端肃,大抵是去泰南后隐去不用了,朕才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可这么多年来,他怎么都不给朕写一封信。”李柯心念着皇叔,不明白为何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来看自己一次,甚至信都没有一封。
“现在找着了便好,陛下不必太过忧思了,相信泰南王一定能够转败为胜的。”
李柯白日耗尽了力气,见有了皇叔的下落,心头一松便困意上头,齐正告辞后,不一会儿便睡了。
齐正出来后本想去找陆昀,抚月却拦住了他。
“老爷,如今周大人去了,夫人日日茶饭不思,今日傍晚后瞧着精神便不对,求老爷去看看吧。”抚月哭得伤心,跪着不愿起来。
“好了,我这便就去,你也别跪了。”齐正见抚月哭得不能自已,拉她起来,答应去看一看周韶柔。
当初决定要逃时,周夫人去了集市没有找着,便只带了周重文走。但周重文在逃亡路上不慎发了急病,撒手人寰了。到怅州后,齐正好生安顿了周韶柔便没怎么去看她。这女子不知母亲下落,接着失了父亲,夫君又不来看她,一日抑郁过一日,渐渐便不大好了。
齐正进门便见周韶柔盯着手中的剪刀,神情木然,定定不动。他几个箭步上前夺下了剪刀,周韶柔抬头看他,眉头微皱,眼睛中的泪水滑落下来,只一会儿就哭出了声。
“韶柔,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苦这样呢,若是周大人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意看你这般模样。”齐正示意抚月将剪刀拿出去,好生安慰周韶柔。
“夫君,韶柔如今无依无靠在这怅州,心中实在难受。”周韶柔勉强止住哭泣,红肿着眼睛望向齐正。
“你莫担心这个,如今周大人去了,我知他对你一片慈父之心,便会妥善照顾好你。待回到建康后,一定为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周韶柔本就是柔弱堪怜的长相,哭起来更是惹人怜,齐正看着她不由心里软了下来,这女子也是可怜啊。
“如今韶柔已成这样,夫君又何必说些诛心的话来。改嫁一事,自古来都不光彩。”周韶柔说罢又开始哭。
“唉……韶柔,我们当初成婚本就是权宜之计,我有深爱之人,你不改嫁如何有自己的生活呢?”齐正叹气。
“韶柔晓得,只是心里难受,夫君万勿怪我。”周韶柔以娟帕擦了擦泪水,强拉出一抹笑容。
“老爷,那些不开心的话日后再说吧,夫人今日都没进些米水,老爷既来了不如陪夫人用些吃食吧。”站在一旁的抚月突然说道。
齐正看周韶柔无声掉着眼泪,自觉刚刚不该说那些话,便同意在此陪着吃些东西。很快饭菜就上了桌,并了一壶梅子酒。
“夫君大抵不饿,怅州没什么好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