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昀儿,你不要多想,你我二人在一起都是实实在在的,怎么会是幻梦一场呢?”齐正听此不由哂笑,抬手摸上陆昀的头,抚了几下。二人相视一笑,便复又品茶赏花,只静静坐着,也觉得平和快乐。
“昀儿,我觉得这宅子虽也不错,却比不上陆府。只等我再进几步,一定让你过的无比舒心,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良久,齐正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陆府虽然雕栏画栋,可我在里面过的不开心。这宅子不算富丽堂皇,却也精致可人,最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我还求什么呢?”陆昀只当齐正在说什么傻话,笑着回他。
齐正应了,可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只觉得陆昀这般好的人,他也要坐上高位才能配得上,才能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端到陆昀的身前,给他无边欢喜满足。想到这里,齐正不由干劲十足。
大抵是这两人际遇不同,生长环境更是不同,于是想法也是天差地别。齐正总想要最好的,如今伴侣已找到最好的,便想着其他也要跟上。陆昀却不是,他只想得到一份纯粹的感情,哪怕吃糠咽菜也是不怕的。陆昀心中,并不想齐正去争夺权势,只想他日日伴在身侧,或是看书作画,或是游玩赏景,怎样都好。
想来,这两人感情始于一见钟情,却怕是要终于观念不合了。
这二人日子过的舒心,朝堂上却风云变化,诡谲莫名。自从大皇子死后,陆安贤变本加厉,陆相一党不停给皇帝送上各色美人和珍宝,对朝堂的控制越发严密,颁布的指令一个比一个更加荒谬。
李梓荣的死没有在宫中掀起什么波澜,却或多或少地鼓舞了前线士气。兵将眼中所见的,是天潢贵胃以身犯险不幸殒命,于是哀兵必胜,康军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小胜。虽然伤亡惨重,但还是将北戎军队逼出了上陵。
不过,朝中但凡有些见识的大臣,对于此都并不会欣喜。他们心里清楚,北戎迟早会卷土重来,可大康目下国库空虚,征兵也日益困难,陆安贤将朝政搞的乌烟瘴气,再起战事,亡国之日也就不远了。
齐正当然也知道这些,故而和白将军一道,一面暗中查探大皇子之死的真相,一面在朝中发言抵抗陆安贤。皇帝却是被迷了魂一样,始终只听陆安贤的,旁人的话一概不入耳。
好在调查大皇子之死还是有些收获的。齐正和白将军初步怀疑是陆安贤做的,于是便从陆安贤一派的人入手开展调查,获得了一些线索,确实也都隐隐指向他。只等查出铁证,便能让陆安贤不得翻身。事情到了这般地步,齐正便也不能再日日呆在宅中,不得不回去齐府呆上段日子以便行事。
“昀儿,我这便要回齐府一段日子了,你自己在这里若有什么需要的,便让小厮告知于我。”这日刚下了朝回来,齐正便要走了,依依不舍地叮嘱陆昀道。
“知道了,你去吧,我一个大活人总不至于料理不好自己。”陆昀站在大门口送齐正,心里也一阵不舍,虽然两处宅子相距不远,但不能朝夕相见,还是有些难过。
齐正又和陆昀相拥一阵,方才坐上马车走了。陆昀站在那里,直至马车拐了一个弯消失不见才回了屋内。他告诉自己,这已经很好了,莫要再奢求太多,总归不几日又能见面。
齐正回到齐府后,事情越发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