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走吧,林默马上把他刚下的决心,稍微修改了一下执行细节。
虽说晚上行路很危险,但是赛拉菲的眼泪也很危险,林默很怕他说要走,赛拉菲会哭鼻子,计划着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偷偷摸摸地溜走。
“小白,你在长身体,要多吃点,这个大腿给你吃。”
赛拉菲很有做保姆的潜质,在他的精心伺候下,咱们的林默现在吃饭只需要张开嘴巴动动牙齿就行了,怪不得刚才那个问题他需要想那么久,才能下定决心。
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咕咕鸡大腿,就这么摆在了林默的鼻子前面,就算他还在介意赛拉菲叫他那个讨厌的名字,现在显然也不是赌气的时候,所以他没有犹豫,“啊呜”一口张开嘴巴,咬住了咕咕鸡的大腿。
咕咕鸡是这个森林里一种类似于野雉的动物,林默也不知道它的学名叫什么,反正赛拉菲是这么叫的,不过林默很肯定赛拉菲一定不知道它的学名,只是因为那种鸡会发出“咕咕咕”的声音,才会叫它咕咕鸡。
这种鸡比较容易捕捉,肉质又很是鲜美,林默的腰肢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变得圆滚滚,最大的功臣就是它们了,完全可以说是一腰长成万鸡哭了,林默身上的肉肉下面可是垫着无数的鸡骨头。
林默现在的身体就两个巴掌大小,按理来说一个咕咕鸡大腿就足够填饱他的肚子了,不过他贪吃,啃完了鸡大腿以后,又盯着炖鸡的陶罐流口水了。
“小白,再来一个鸡翅膀好不好,要不待会儿吃撑了,你又会爬不动树,睡不着觉了。”赛拉菲很像那些宠溺孩子的父母,明知道小朋友不可以多吃冰激凌,还是会在他们撒娇时败下阵来。他也明知道林默吃撑了,会哼哼唧唧折腾半夜,每次看到他流口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去满足他的口腹之欲。
就这样,林默又啃了一个鸡翅膀,才心满意足地捧着肚子在赛拉菲身上打了一个滚,伸了伸懒腰,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掌心,这是林默对晚餐很满意的表示。
“小白是个大懒虫。”赛拉菲看到他这样,像往常一样笑出了声,双手捧着林默的脸蛋,吧唧吧唧用口水涂满了他的脑门。
赛拉菲是个大讨厌鬼。不许再叫我小白,也不许再吃我豆腐。
林默对他这种故意大吃他豆腐的行为,心里很不爽,可惜他的抗议无效,赛拉菲根本甩都不甩他,该吃他豆腐的时候,始终照吃不误。
吃过晚饭,收拾好东西,赛拉菲抱着林默爬到了树屋里开始休息。
进了屋,林默开始在树屋里滚过来滚过去,做些帮助消化的运动。而赛拉菲只是看着他微笑,等着他最后滚到他的怀里一起睡觉。
这样的日子幸福到让人希望会是永远。
林默有时候忍不住会想,如果这个人是梵景文的话,他也许会愿意留下来,就算顶着这个身体也无所谓,就这么两个人居住在与世隔绝没有人烟的地方,每天滚过来滚过去,直到永远。
可惜这个人不是梵景文,所以他还是决定要离开这里,踏上回家的征途,哪怕前途渺茫,困难重重,他也要继续往前走。
林默的计划很妥当,夜晚如期降临,赛拉菲也如他所愿般终于发出了轻微绵长的呼吸声,但是他没有想到,事到临头他竟然会犹豫起来。
如果明天发现他不见了,少年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