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因为屈轶,因为奉天的身世而让他屈居为王,一辈子呆在封地,现在的江山又当如何?
陌飞云自嘲一般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起步下了城楼。
远远看着众人围在一团,陌飞云看着面前巨大的东西,微微一愣。
只见这小小的帷帐中垒起了一个大大的火灶,火灶上固定着一个铁架,上万是一只锅盖一样半圆的铁罩,再往上通着一只弧形铁管出去。
事前用铁钻打好的洞只有铁管粗细,正好通到地下的地道中。
总共设了十二处这样的毒烟输入的设备,只求快速,在敌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完成。
毒烟源源不断注入,照这种速度,即使地道通的再远,也没有办法供敌军使用了。
众人正自高兴,却没发现陌飞云微微皱着眉。
“天亮之后加紧守备。”吩咐了这么一句,陌飞云便转身走了。
即使这方法再妙,也不得不担心若是出现意外的情况。只因隐患未除,只要黑火药还在脚底下,还是无法叫人安心的。
“命人准备水,一个时辰之后在地洞中灌水,无论成败,不能停下。”陌飞云忽然这么吩咐,底下的人自然不敢多言。
死马当活马医,只要多一份胜算,什么方法也都该试一试。
天渐渐亮起来,依旧闷热躁动。所有的焦躁似乎都笼罩在这座城中。
时间很快过去,意料之外的是,陌飞云没想到敌军真么快就有了动作。
探子来报,敌军大举进攻,带着的军队比之前庞大得多,里面甚至囊括了一队血衣教的药师。
谭立德匆忙上了城楼,“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他们敢来,老子杀他个片甲不留!”
陌飞云默默点头。
一炷香之后,变故突发。只听城楼之下轰然一声巨响……地面猛烈震颤,时间不长。
很快边有人来报,西面城墙被炸出一个豁口,敌军已经到了城外,千钧一发,这变故来的叫人心惊。
陌飞云拿了一把长枪,将剑系到腰上,“如果只炸了这一处,其他地方也就炸不了了!当务之急,守住城墙!”
陌飞云带着精锐守城兵士直冲西面城墙。
谭立德立刻明白,陌飞云是打算一个人守住这个豁口的,他大喝一声:“奶奶个熊!老子是吃素的吗?”
说着,对着身后的几员老将道:“守好了!有什么本领赶紧使出来!要是连这些无胆狗熊都赢不了,爷爷没脸见这些年跟着老子死了的兄弟!”
只听身后一声声呼应生,惊天动地!
有时候或许再多的城防和武器,也敌不过士气高昂。任他刀锐马健,也敌不过此时的大兴精锐。
陌飞云说不出心中是怎样一种滋味,胸中慢慢饱实,被一种未知的情绪涨得满满的。
敌军果然来势汹汹,将主力派出攻打这个破口,登城的人都是身手敏捷的高手,连登云梯都与之前用的不一样。
两方厮杀,如火如荼。
谭立德见过陌飞云上阵杀敌时的英勇和身手,可如今再来看,却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陌飞云身下的战马撒开四蹄,几乎是随心而动,穿梭在